看來確實是睡著了。
梁也:「知知姐……這麼困嗎?」
下午,她發現了知知姐精神不濟,總在打哈欠。
當時以為沒什麼,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困到極致了。
吃飯都能睡著。
這是身為吃貨的梁也所不能理解的。
沈回舟:「她最近睡眠嚴重不足。」
梁也諾諾點頭,埋頭吃飯。她胡亂扒拉幾口,表示:「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早點走,好讓知知姐早點回家睡覺。
梁也低頭將手機往手包里裝,忽然想到什麼,抬頭,問:「沈醫生,你跟知知姐難道同居了?」
沈回舟彎唇笑了下,不作回答。
他輕輕捏了捏阮知遇的臉,聲音溫柔:「醒醒,回家。」
阮知遇沒醒,動也沒動。
沈回舟不厭其煩又喊了好幾次。
終於,第五次的時候,叫醒阮知遇。
她睜開眼,烏黑的眸子與沈回舟的目光對上。
距離很近,她眨了好幾次眼。
沈回舟又捏了下她臉頰,「這麼快醒了?」
阮知遇坐直,不明所以。
下一刻就見沈回舟一臉無辜的說:「童話故事裡,公主不都應該是被吻醒的嗎?」
「……」
阮知遇立馬抬頭看坐在對面的梁也,卻見梁也正在低頭刷手機,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鬆了口氣,準備收回視線時,卻捕捉到梁也唇角上揚起的弧度。
阮知遇的臉唰地紅了,「你別教壞小孩。」
沈回舟歪了歪腦袋。
「我都大學畢業了!不是小孩。」梁也補充,「而且我什麼都沒聽見。」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阮知遇的臉已經紅透了。
回家的路上,她將車窗全降下來,借著夜風降一降臉上的溫度。
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她人在臥室。
連怎麼回來的都忘了。
阮知遇晃了下腦袋,只感覺那藥勁還挺厲害。
她低頭,發現自己竟穿著睡衣。
還是瑰粉色,露膚度極高的那件。
這件睡衣她放在行李箱裡壓根就沒想過拿出來。
因為,跟沈回舟同住一個屋檐下,她穿這件不合適。
坐在床上看著睡衣發呆的功夫,阮知遇漸漸想起昨晚。
昨晚,沈回舟將睡著的阮知遇從副駕駛抱出來,一路抱進電梯。
她睡得很熟,在被放床上後,醒了。
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扯衣服,扣子被扯開幾粒,驅使沈回舟給她找睡衣。
沈回舟找出的她不滿意,將人推開,兀自拿了行李箱的那件。
而後去了浴室換上睡衣。
想到這裡,阮知遇呼出口氣。
還好,還好是自己換的衣服。
簡單洗漱完,阮知遇走出臥室。
沈回舟人在客廳,聽到聲音,走過來,「今天去公司嗎?」
阮知遇感到莫名其妙,「當然去了,今天周二誒。」
工作日,沒有曠工的道理。
阮知遇吃飯的時候,沈回舟已經坐到她旁邊。
他托腮安靜的看著她。
阮知遇喝了口牛奶,察覺到他的視線,問:「你幹嘛那樣問?」
「我覺得你該好好休息休息。」
「昨天是意外。我今天吃半粒。」
「你昨天吃的就是半粒。」沈回舟嘆了嘆氣,將煎蛋往阮知遇面前推了推,方便她拿。
過會兒他又提,「周末沈柚的比賽你要參加,也沒空休息。」
他實在發愁,擔心阮知遇吃了藥卻仍強撐著工作,休息不足。
但他知道自己不該插手。
早餐後,阮知遇背上斜挎包,準備出門。
想起剛才沈回舟的表情又停住了,她回頭。
沈回舟換了衣服,此時正在低頭扣襯衫的扣子。
這是阮知遇第一次見他穿黑襯衫。
襯衫緞面,頂端兩粒扣子敞著,鎖骨半現,平直漂亮。
阮知遇忽然就走不動了。
她往回走,走到沈回舟面前。
沈回舟不解:「不是著急嗎?你先走,我等會兒就來。」
話音未落,阮知遇踮腳親了親他唇角。
她的唇溫軟,和往常一樣,一觸即離。
她說:「你別擔心,我自己心裡有數。」
沈回舟舔了下唇,「說說?」
「你才是醫生。」
沈回舟:「嗯,這藥副作用大,等差不多了,可以慢慢斷藥。」
「還很苦。」阮知遇撇了撇唇,抬手幫他一粒粒扣上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