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英語演講比賽迫在眉睫,她分不出多餘的時間去跑步,更別提約沈回舟去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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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海城氣溫高達三十九度。
體育場露天,沒有遮陽的地方。因此,在心理學院和攝影學院的籃球隊比賽中,沒什麼學生願意頂著烈日去觀賽助威。
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下發到各班裡成為了任務,不去會被扣學分。
這對力爭國家獎學金的阮知遇來說,是件很嚴重的事。
接到班群通知後,原本在圖書館的她提起書包匆匆趕去體育場。
此時運動場沒什麼人。
要求兩點到場,被迫來觀賽的人不約而同要耗到這個時間點,甚至還想晚一些再來。
場地上清一色紅、藍運動服外,有道靠著護欄網的白色身影特別引人注目。
那人身形挺拔修長,氣質溫和,側倚著圍網,意懶神倦。
遠遠的瞧著,阮知遇就認出那人是沈回舟。
她心中雀躍朝他這邊走,可走著走著,步子就慢了下來。
一點多,日頭正烈。
他來這兒暴曬,很遭罪啊。
何況,他目前只算是大一的,就算來給比賽助威是任務,可也與他無關呀。扣分也扣不到他頭上。
阮知遇很想勸他離開。
季延和陳清遠瞧見她,迎過來,「好巧。」
阮知遇不得不停在離沈回舟幾百米外的地方。
季延穿著紅色隊服,是他們攝影學院的。而陳清遠則是對手,來自心理學院,穿著藍色隊服。
阮知遇無奈回答:「不巧,我是不得不來的。」
陳清遠:「……你說你是來看比賽的,我還能高興點。」
阮知遇從善如流,「對,我是來看比賽的。」
陳清遠:「……」
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他也不傻,這麼熱,不動也會暴汗的高溫下,誰會沒事來體育場看比賽。
要是比賽能挪到晚上就好了,晚上看他們打球的人還挺多的。如果沒阮知遇這些不得不來看的人,那他們比賽就連觀眾也沒有。
太慘了。
上午他們不知道學院會強制要求人來看比賽,在宿舍討論這件事。
想想比賽會有多冷清,就頭疼,沒了鬥志。
沈回舟在看書,有心聽到他們的對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也跟了過來。
阮知遇:「沈回舟怎麼也來了?」
察覺到她目光里的埋怨越來越濃,季延趕緊澄清:「不是我們逼他來的!是沈回舟自己要來給我們加油的!」
陳清遠也說:「真不是我們。我們是想讓他早上不熱的時候去鍛鍊,可沒想讓他這個時間過來。這麼熱的天兒,他身體差中暑了怎麼辦。」
可不能中暑!
阮知遇跟他們倆說了句加油,跑出場外,直奔小賣部。
再回來時,手裡提著一兜從冰箱才拿出來的礦泉水,還有三個冰棍。
她離開這一會兒的功夫,沈回舟身邊多了幾個女孩。都是同他一樣靠著圍網,只是就站在他旁邊,離他很近。
阮知遇去了也沒位置。她也不可能蠻不講理地去對她們說:「讓讓,我要站這兒。」
憑啥啊,沈回舟又不是她的。
她低頭垂下眼瞼,盯著腳尖,一步一步走得慢,最後停在離沈回舟最近的空著的地方。
比賽已經開始,同學們陸陸續續走進來,除了加油吶喊聲,還有刻意壓低的談話聲。
「喂,看那邊。那個帥哥我怎麼沒見過。」
「白衣服那個?」
「對。就是他,也太白了吧。」
……
他不用做什麼,只需站在那兒,就會有無數蝴蝶奔他而來。
阮知遇豎起耳朵繼續聽,孟新雨卻來了,聲音黏糊糊的喊她。
從袋子裡拿出雪糕,拆開咬了一口,「知知,你真是太好了,還提前買了水和雪糕。熱死我了,這個天兒不吃雪糕真活不下去。」
「你說的對。」阮知遇沖她笑,餘光轉而看向沈回舟那邊。
靠近他的女孩笑得燦爛,跟他說話,還拿出手機晃了晃。
孟新雨看見,推她:「你還不快過去。」
阮知遇低頭,收回視線,「不去了吧,總不能影響人交朋友。」
她想著,心中卻又酸楚。
早知道就先把書包放沈回舟旁邊占著位置,再去買水了,但凡跑快點也許回來時就能靠他近點。
她正鬱悶著,頭頂驟然傳來沈回舟的聲音,「交什麼朋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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