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
英娘和後面那個公子異口同聲道,英娘聽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回頭看去,那公子聽到她的回答,正低頭望向她,看到她的面容的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微笑拱手道:「姑娘聰慧。」
英娘剛要回答,雲珠在一旁氣悶起來:「這有什麼好玩的,我想也想不到,英娘姐,秋蘭姐,我們去看相撲吧!保管熱鬧!」
說著就生拉硬拽她倆走出人群,她想到還未回話,這驅使她忍不住回頭一望。就在那扭頭的瞬間,她的目光與那位公子不期而遇。他正站在原地,向她的方向注視著,當她的視線與他相交,她帶著歉意微微頷首。
三人在夜市上盡情嬉鬧,後來雲珠想著奶奶,於是便送雲珠回去,秋蘭和英娘也回到家,還給蔣平帶一隻熏兔,蔣平要告辭,秋蘭提議道:
「反正離凌晨起來磨豆沒有多久,你現在回家,來回倒麻煩,不如就歇在前面鋪子裡,湊合睡一宿。」
蔣平躊躇道:「這,這不好吧,你們兩個女子……」
「蔣大哥的為人,我們信得過。」秋蘭不喜歡囉嗦,直接說道,她有些意猶未盡,又提議道:「要不,我們臨睡前,再小酌一杯?」
「好啊!」英娘首先贊成,自從上次「開葷」,好久沒再喝酒,秋蘭這麼一提,她也心痒痒的,說道:「我先換個方便衣服,然後一起喝酒!」
她進屋打開柜子,正猶豫穿哪一件,餘光掃到發酵豆醬的架子,一時難耐,走過去揭開罩在上面的紗布,然後目瞪口呆,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英娘?」秋蘭在外面聽見,詢問道。
「秋蘭姐,蔣大哥,你們快快進來看!快!」英娘衝過去打開門,急不可待地催促。
那兩人不明所以,隨著英娘的指引,走到架子旁,蔣平一看就已明白,臉上露出微笑。
秋蘭茫然:「這不就是霉豆子嗎?怎麼了?」
「怎麼了?秋蘭姐,以前我做豆醬,光是發酵豆子,就要五天以上,可昨日按照蔣大哥的方法,放上曲,兩日!僅僅兩日!豆子已經變成黃綠色!而且,還沒有發霉變黑!」英娘星眸閃爍,雙手握拳,興奮地揮舞著。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以後能做很多豆醬,而且更快,做起來更簡單,黃豆的損耗還降低。」
「在我胳膊受傷的這段時間裡,我總覺得力不從心,磨豆子的效率降低,導致每日豆腐的產量也有所下降。雖然蔣大哥一直在幫忙,但畢竟我們只有一個石磨,如果未來想要為酒樓提供豆腐,這樣顯然是遠遠不夠的。可若是,直接使用泡發後的黃豆來製作豆醬,就可以省去磨豆的工序,而且我們還能大量製作!」
秋蘭聽她解說,這才明白,喜歡起來,提醒道:「那你還不快謝謝蔣大哥,真是幫大忙了!」
英娘才反應過來,整斂衣裙,盈盈行禮,蔣平忙托住,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是掌柜的,我為店裡做這些是應當的。再說你們二位待我不薄,我很樂意為店裡效勞。」
「我去整治酒菜,咱們好好慶祝一下!」秋蘭笑道。
「我幫你。」蔣平趕緊說道,隨秋蘭出去。
英娘走進竹匾,伸手拾取一粒霉豆子,放在手指間摩挲,感受它表面的粗糙宣告的真實。
剛才的喜悅如同珍貴的寶石,靜靜地沉澱在心底,閃爍著光芒。
她好想與一個特別的人,一起分享心中的寶藏。
英娘走出屋子,對正在擺設碗筷的秋蘭說道:「秋蘭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先喝著,不用等我。」
「大晚上的,你去哪?」秋蘭驚道。
「放心!」英娘留下聲音,人影已從院中消失。
秋蘭追出去,看著英娘提著裙子,已經跑遠,她嘀咕道:「才多一會兒就跑這麼遠,看來每天真是沒白練!」
已是夜深,昆蟲的鳴叫此時愈發清晰,路上,兩個行色匆匆的歸客,一臉疲憊。
「頭兒,我就說,那柳葉包子能有什麼好吃的,果不其然吧?」葉捕頭埋怨道,「半分都比不上英姐姐的羊肉包子!還不得不在那地方待兩天,我聞到柳葉味兒都想吐。」
「剛不是給你買了烤鹿肉和慈谿酒?」陳玠道。
「所以我就說,還是跟著頭兒好,」葉捕頭馬上奉承道,「可不是我自己這麼覺得,我們這些人私下裡都說,要是出門辦差事,最願意跟您一起,您體恤下屬、仗義疏財、英明神武……哎呦!」
還沒等從肚子裡刮出下一個詞,前面的陳玠突然停下腳步,葉捕頭猝不及防,一頭扎在陳玠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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