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晟被勾起的好奇心沒那麼容易平復下來。
蕭竹揍他一下,「幹嘛告訴你?還不回家溫書去,你要是考不好,看我怎麼教訓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我祖宗。」
謝晟笑得無奈。
……
翌日,早起下了一場雨,地面潮濕,沒那麼燥熱了。
慕容靜姝起了個大早去兌銀子,為了保險起見,她帶來很多護衛,而且並不親自露面。
這賭局她一共投了三千兩銀子,自己八百兩,從謝錦姩那借了兩千兩,剩下那二百兩她找幾個哥哥兌出來的,藉口是買首飾。
在贏家裡頭,她占最大頭,所以分的也就最多,按照份例來算,慕容靜姝到手足足一萬八千多兩。
除去本金三千,還有一萬五千多兩。
賺翻了!
慕容靜姝領了錢前腳剛走,羅肆騎著馬後腳就到,他哼著小曲進去,然後傻眼了,
「這麼才一萬出頭?這麼少!是不是給小爺我弄黑白帳了,我兩千兩的本金下去,最低也得三萬兩才對!」
賭場的掌柜哪敢得罪羅肆?
掌柜叫苦不迭,「小將軍,您上頭還有個賭三千兩的,大頭的份額一下都被她拽去了。」
羅肆很驚訝,「還有人賭三千兩?誰啊?」
「人剛走,馬車穗子是藍色的,帶了一群護衛呢。」掌柜說。
羅肆追了出去,他倒不是生氣,而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也知道唐聿野的秘密,甚至出手如此豪爽,一出手就是三千兩。
「站住~」
羅肆騎馬很快追上,攔在慕容靜姝的馬車前,羅肆的腔調散漫,聲音還拖著長長的尾音。
「三千兩的賭資占去大半份額,露個臉吧,讓小爺我見一見!」
羅肆是非要見到真容不可。
伯爵府的護衛們防備地擋在前頭,其中一個護衛說:「這位公子,我們家與你無冤無仇,還望公子讓讓,借個路。」
「怎麼,見不得人嗎?」羅肆說。
馬車內,慕容靜姝有種做了虧心事的心虛感,她到底有什麼可心虛的?
切!
露就露。
能怎麼樣啊?
慕容靜姝一把掀開帘子,「是我,怎麼啦?」
羅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怎麼是你?!」
慕容靜姝撩了下頭髮掩飾心虛,
「怎麼不能是我?反正一定會贏,我就多賭一點嘍。」
「可是你不是答應我賭二百兩的嗎?小丫頭,你敢騙我。」
羅肆氣笑了。
「我……我答應了啊,我用了好些身份,每個都只賭二百兩,也不算違反約定吧?」
慕容靜姝強行解釋。
羅肆:「……」
好傢夥,跟他用的一個套路。
羅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贏了多少?」
慕容靜姝舉了一個一,又比了一個八。
羅肆點點頭,一萬八千多兩。
「贏這麼多,不是說要感謝我嗎?」他說。
慕容靜姝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想要什麼?」
「請我聽個戲吧,如何?」
慕容靜姝想了想,也很爽快,「那好吧,走,去戲樓。」
她現在掙錢了,闊綽的很。
京城裡最大的戲樓叫南笙夢,名字很好聽,到了地方,慕容靜姝大手一揮,包了二樓絕佳的聽戲位置。
「吶,你想聽什麼戲自己點吧,茶水糕點都記在我帳上,已經交了錢,我先走了。」
慕容靜姝把戲單子遞給羅肆,這就要離開。
「哎哎哎,你得陪我看。」
羅肆要求得理直氣壯。
「可是我不想看戲。」慕容靜姝急著回家數錢呢。
羅肆雙手一攤,「不行,你答應我的,別忘了是誰幫你贏的這麼多錢。」
「你這人當我好脾氣啊……」
慕容靜姝剛想罵他得寸進尺,眼尾卻瞥到樓下有一抹熟悉身影,是周瑾!
周瑾正陰沉著臉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