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跟誰說去?」
這段時間來,謝錦姩刻意不去想跟王府有關的事,也刻意不去想唐聿野這三個字,
他早已接受現實了,不是嗎?
她更是安然處之。
本以為自己已經波瀾不驚,可是再聽到『唐聿野』三個字的時候,她還是心尖一顫,那心湖盪起異樣波瀾。
她承認自己是嘴硬的,也說了謊,那日在慶王妃面前,她言之鑿鑿,說只對詹容予一心一意,
其實並沒有。
詹容予心裡沒有她,她心裡也沒有詹容予。
與其說詹容予娶了她,不如說是詹容予收留了她更合適,給無處安放的她一個落腳之處罷了。
路程頗遠,謝錦姩和詹容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雖然人還在這,但是神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其實她該知足才對,因為這輩子的生活已經比前世好太多。
該報的仇都報了,該殺的人也都殺了,她也沒有嫁給像唐翀之那樣的人渣,在婆家的日子平淡且……
平淡。
明明是她做夢都想要的日子,可是她卻並沒有幸福的感覺,只覺得寡淡如水,像是缺了點什麼東西一樣。
她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
謝錦姩自嘲,人真是貪婪的動物,得到了就會覺得,也就這麼回事吧。
馬車晃啊晃,一路出了城,又走了很遠的路,才來到一處偏僻的溫泉莊子。
他們到的時候,天都黑了。
謝錦姩覺得口渴難耐,恰好詹容予遞來一杯水,謝錦姩喝完只覺得犯困,眼皮很重。
她沒有注意到詹容予越來越複雜的眼神,
「對不住啊,誰讓那個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
謝錦姩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就好像整個人趴在一個漂浮在水上的木板一樣,整個人很浮,沒有踩在地上的實在感。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屋裡已經掌了燈,她怎麼隱隱聽到有水的聲音?
桌邊坐了一個人,桌上還有隻空了的酒壺,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氣。
屋內只有一隻蠟燭,光線昏暗,她看不太清,詹容予又在那裝什麼深沉?
謝錦姩撐著床板起身,
「現在什麼時辰了,你在喝酒?」
詹容予體弱不能飲酒,他怎麼會喝酒呢?
那人轉過身來,昏黃的燭火映在唐聿野的半張臉上,
「你醒了?」
看清那張臉的時候,謝錦姩一臉驚愕,
「怎麼是你?」
「不然是誰,你官人嗎?」
他的嘴角彎起一抹譏誚弧度。
謝錦姩知道,她不該再跟他多說話了,也不該再跟他私下相處,從前男未婚女未嫁也就罷了,現在她已為人妻,
再這般,被人撞見了就是偷情,她可承擔不起紅杏出牆的罵名。
謝錦姩起身下床,走至窗下的椅子上坐著,有意不去看他,
「這裡是詹家的地方,有什麼話你快說吧,以後不要再見了。」
她擺出態度。
「按輩分說,你該喚我嬸嬸。」
此話一出,她更不敢往那人的身影處多看一眼。
唐聿野氣得嗤了聲,
「你打開窗子,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眸子幽亮。
謝錦姩疑惑地打開窗子,然後眼睛陡然睜大,
只見江水潺潺,船上的燈火映在水面上,不遠處兩岸還有亮光。
江風吹來,帶來一股寒意,深秋的夜晚是冷的。
被冷風一激,謝錦姩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這……這怎麼是在船上?」
難怪她剛才覺得床有些晃,還有水聲,原來這是在一艘大船上,這是船上的房間!
謝錦姩猛地回頭,心慌了個徹底,
「你要帶我去哪?」
唐聿野走過來將窗子合上,「晚上風大,冷。」
關上窗子後,他的手搭在窗沿上,二人靠的極近,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平靜的語氣中帶了分不易察覺的偏執瘋狂,
「你說大夏國女子不能二嫁,那我就帶你換個國家,此船前往相思國,你覺得好嗎?」
「你瘋了你?!我不走!」
謝錦姩只感覺天都要塌了,她想推開他出去,可是卻被他的鐵臂困得嚴實。
「讓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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