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不了。
……
「臣女拜見太后、慶王妃,太后娘娘金安,王妃娘娘萬安。」
慈寧宮內,謝錦姩遙遙一拜,姿態端正。
見到慶王妃也在這,謝錦姩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慶王妃面如冰霜的臉色下是壓著的火氣,她惱謝錦姩的不知好歹,也礙於謝家的恩情不能苛責,
實在是憋屈得慌。
「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太后輕掀眼皮。
謝錦姩緩緩抬頭,從容對上太后充滿壓迫力的視線,然後斂眸低眉,儀態得體,從頭至尾沒有慌張之態。
太后的眸中多了幾分興味兒,長相是出眾。
少有人在她面前不露怯的,這謝家女倒是定得住。
謝侍郎能有那從容赴死的魄力,其女也是個有膽量的。
太后給身旁的孫嬤嬤遞了個眼神,孫嬤嬤走向謝錦姩,
「姑娘,請吧。」
謝錦姩面露疑惑,她看向太后,太后沒說話,又望向慶王妃,慶王妃亦是不語。
謝錦姩站起身,「有勞嬤嬤。」
「你就不問要去哪?」太后問。
「太后娘娘的安排,臣女自當遵從。」
謝錦姩不問,是因為她沒有問的資格。
太后眼眸微閃,抬手漫不經心地一揮,孫嬤嬤頷首,
「姑娘請。」
謝錦姩跟著孫嬤嬤去了後殿,後殿中已經有兩個膀大腰寬的嬤嬤等待已久。
孫嬤嬤砰的將門關上,面無表情道:
「姑娘,脫吧,別讓我們動手。」
謝錦姩下意識後退一步,
「為何?」
「自然是看看姑娘是否還是清白之身!」孫嬤嬤說。
謝錦姩面色一變。
見謝錦姩遲遲不脫,孫嬤嬤面露不耐,下令道:
「沒那麼多時間給姑娘考慮,動手。」
那兩個膀大腰寬的嬤嬤凶神惡煞地走來。
「等等!」
謝錦姩咬咬牙,「不勞嬤嬤親自動手,我自己脫。」
她解開腰間系帶,脫就脫,都是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後殿沒有人,沒有燒炭盆,更別說地龍了,剛一褪下衣裳,謝錦姩就被冰涼刺骨的空氣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偏這幾個嬤嬤還檢查的仔細,謝錦姩死死咬唇,只能忍。
……
此刻慈寧宮中,太后和慶王妃靜靜等著,只見孫嬤嬤緩緩走了進來,對著太后搖了搖頭。
「看來昨夜二人並無逾矩。」
她就怕昨夜二人做了什麼,少年少女乾柴烈火起來,哪有什麼自控力?
所以她才有此擔心,查查她是否還是清白之身。
慶王妃鬆了口氣,「母后,兒媳就說聿哥兒不是那等荒唐之人。」
若真是越了線,王府還真得娶她不可。
那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慶王妃面色輕鬆了些,但是想起唐聿野那混不吝的德行,又發起愁來,聿哥兒動情至深,大大超乎她的想像。
她絕對不能做那棒打鴛鴦的棒子,否則定會傷及母子情分。
慶王妃看向太后,眸色一盪,
「母后,您說該怎麼辦?兒媳全聽母后的。」
太后思忖片刻,悠悠道:
「哀家瞧著,她不是個簡單的角兒,如你所說,此女家世頗低,做不得正妻,待會兒讓哀家仔細瞧瞧,如果還過得去,不妨做妾吧。」
三言兩語,謝錦姩做妾的事就定了六成。
聞言,慶王妃沉思幾許,做妾?
正妻萬萬不行,做妾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她還是接受不了兒子為了謝錦姩用『斷袖』來騙她這件事,所以見了謝錦姩就生氣,即便王府同意她做妾,也得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全憑母后做主吧。」
而此時,謝錦姩已經穿戴整齊走了進來,她的臉色多了幾分不自然,強行掩飾下去。
量誰被一絲不掛的剝了個精光,也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
慶王妃興師問罪:
「謝錦姩,本王妃問你,昨天晚上你們因何私會?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