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一串串的花燈照樣明亮,亮如白晝。
謝錦姩幾人回到家沒有多久,慕容氏也緊跟著到了,她聽戲正聽的興起突然被叫停,大家都沒玩盡興,可是誰敢抱怨一句?
那可是黑鱗衛,皇家禁軍。
一家子簡單說了會兒話之後,就各回各院,洗漱就寢去了。
慕容氏讓人給蕭竹收拾出了另一個院子,蕭竹正準備去的時候,卻被謝晟叫住,
「陪我聊兒,可以嗎?」
蕭竹本想玩笑著損他兩句,可是見他神色認真,似乎有心事,她把話咽回去,點了下頭,
「好。」
謝晟讓在水榭閣里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二人就在院中的石桌上擺了兩個小菜,謝晟不知從哪抱來一壇好酒,
明月高照,樹影婆娑,伴著滿天星辰,二人對飲。
蕭竹感到驚訝,「你會喝酒嗎?」
「這有什麼不會喝的?」
「你喝過?」
「沒有,那你喝過嗎?」
「當然,我酒量很好的。」
蕭竹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謝晟的唇角一彎,「那你待會兒可得照顧好我,我第一次喝,不知道自己酒量怎麼樣。」
「放心!實在不行我就叫你們府里的下人。」蕭竹打包票。
他單手托腮,看著對面的謝晟,
「你…有心事啊?」
謝晟一口氣灌了一碗,嗆得咳嗽了兩聲,蕭竹第一時間給他拍後背,
「你喝這麼急幹什麼?我又不跟你搶。」
謝晟擺擺手,
「沒事。」
蕭竹突然想到了什麼,「是不是為著賈家那幾個人?她們都是胡唚的,你理他們幹嘛?」
謝晟視線一滯,竟被蕭竹猜中了。
「我知道他們那番話沒安好心,母親和長姐待我極好,像是要把多年的親情都彌補回來,她們對我太好了,可是……」
他頓了頓,眸色加深,
「賈政帆說得不無道理,父親去世,謝家後繼無人,風光只是一時的,家中只有我們姐弟,如果我頂不起這個家,謝家二房就會逐漸衰敗。」
「你覺得我下次秋闈能中嗎?」謝晟忐忑。
蕭竹想也不想就點頭,
「能啊!你是夫子們的得意門生,區區秋闈而已,你要是都考不過,那百川書院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謝晟給他倒酒,一碗接一碗,
「你也喝,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幹了!」
不多時,蕭竹的雙頰已經酡紅,她的嘴唇紅潤潤的,上面染著酒漬。
眼神也有些迷了。
而謝晟,依舊是雙目清明,面色不改。
蕭竹突然站起來,一揮手,說:
「青辭,怎麼還不倒酒?我千杯不醉的。」
「青辭是誰?」謝晟問。
蕭竹又一屁股坐下,「青辭是我的婢女,你不認識啊?」
聞言,謝晟並沒多想,富戶家裡還會買幾個婢女呢,更何況蕭竹家世不俗,家裡怎麼可能沒有婢女?
見他已經吃醉,謝晟盯著他的臉,緩緩探身過去,問:
「那唐聿野是誰?」
二人近在咫尺,蕭竹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是我表哥啊!你怎麼誰都不認識啊?」
「他是皇族中人,怎麼可能是你表哥?」
謝晟本想灌醉他套套話,試探一下剛才跟唐三爺單獨離開之後都說了什麼,沒想到他開始說胡話了。
還表哥?怎麼不說表姐?
唐聿野要是他表哥,那當今陛下豈不是他舅舅?
開玩笑。
「他就是我表哥。」
「你別做夢了。」
「他就是啊。」
「你不是說你酒量很好嗎,就這?那我問你,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謝晟已經不想再跟一個醉酒的人爭辯,還是直入主題為好,希望他能別瞎扯。
「說什麼來著……」
蕭竹打了個酒嗝兒,「說……」
他仔細想了想,
「哦,我想起來了!」
「什麼?」謝晟問,
蕭竹攬住他的肩膀,表情十分認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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