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這是怎麼了?」
柳姨娘的肚子已經快七個月了,所以行動不便,她的馬車裡光是褥子就鋪了三層,軟著呢,還能躺。
所以柳姨娘睡了一路,沒覺得辛勞。
謝昌過去攔她,「杏寶你怎麼下來了?快回去,這臭。」
見狀,劉惠蘭氣得鼻孔冒煙,又是杏寶杏寶地叫,寶寶寶~
寶她娘的蛋!
「這馬車已經不能坐了,我和杏寶坐,你和母親去她們那坐。」
謝昌扶著柳姨娘頭也不回地走了。
除了她們,謝昌其他幾個小妾也在後頭的馬車裡,還有那兩個庶女。
劉惠蘭罵罵咧咧的,隨便尋了個馬車爬了進去,
「起開!沒眼力見兒的賤貨!」
外面的人都能聽見劉惠蘭拿其他姨娘撒氣呢。
順澤姑姑扶著老夫人,也只好尋別的姨娘同坐,老夫人等馬車的時候,有個美婦人拎著一大籮筐的地瓜,從馬車旁走過。
老夫人難受地擰緊眉頭,覺得此人有點面熟,但是想不出是誰。
吱呀一聲,旁邊小院的木門打開,二男一女三個孩子迎了出來,
「娘,你怎麼又拎這麼重的東西?我來幫你!」
最大的男孩長得比美婦人還高許多,一手便搶過她手裡的籮筐。
當看到男孩長相的時候,老夫人駭然瞪大雙眼,然後雙眼一黑,栽進馬車裡。
車廂里的兩個姨娘嫌棄地往後退,老夫人嘔吐的時候,胸前沾了許多污穢,臭的很。
……
謝錦姩陪著慕容氏在北院閒逛呢,經下人打掃過後,每座院子都空蕩下來。
謝昌的妻妾眾多,而謝隆一個妾室都沒有,所以這偌大的宅子,是大房的人占據的房子多。
他們二房的倒是沒占幾處。
「什麼?你把她打殘廢了?」
慕容氏只知道謝錦姩教訓了謝流螢一頓,但是不知道是怎麼教訓的。
「是啊,打了一頓板子,血肉模糊的,又廢了她的雙腿。怎麼,難道母親心疼嗎?」
謝錦姩閒庭信步,情緒沒有任何起伏。
「我怎麼可能會心疼她,她要害晟哥兒,還在外頭壞你名聲,我心疼她什麼?我只是覺得怎麼這麼突然。」
要是以前,慕容氏肯定心疼壞了,可是她見識到了謝流螢的惡毒,也見識到了她的薄情寡義,不會再心疼那樣的壞種。
只是,她本以為最多是打兩巴掌,教訓謝流螢的多嘴,沒想到錦姩生這麼大的氣,直接把人給廢了。
她的錦姩做事也太乾淨利落了,悄默聲地就把事辦了,還這麼鎮定,把大房的人都送走了才告訴她。
「而且你原來不也一直留著她,說以後可能用得上嗎?」慕容氏不解。
謝錦姩看她,
「母親,你信不信,如果以後我們真送她出嫁,等她羽翼豐滿定會報復我們。」
慕容氏還真仔細想了想,認真點頭,
「以她的德行,很有可能啊。」
謝葵不就是這樣嗎?受了二房的恩惠反而怨恨二房。那謝流螢受的恩惠更多,她得恨成什麼樣?
慕容氏不敢想。
「所以啊,不留了,她太不安分,而且是個恩將仇報的性子,留來留去是個隱患,不妨廢了她,看她還怎麼惹是生非。」
謝錦姩也累了,在這個家裡演戲演夠了,現在家裡的垃圾都被她清掃乾淨了,以後再也不用演,跟誰都不用演了。
「大姑娘,那外人問起怎麼辦,對外怎麼說呢?」李媽媽問。
「就說肺癆吧。」謝錦姩言簡意賅。
慕容氏覺得可以,「肺癆容易傳染,誰也不會來探望她。你說得對,她今天衝撞太子著實是把我嚇了一大跳,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她膽子太肥,早晚闖出大禍來!」
當時別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丟人。
她們走著走著,就到了謝晟曾經住過的青竹軒。
慕容氏抬腳走了進去,這窄小的院落不著陽光,陰涼陰涼的,因為許久沒住過人,也沒人來這打掃,院子裡挺荒涼。
慕容氏推門而入,只見屋內就一張床,一張桌,和一個條凳。
「我兒就在這破地方熬了十幾年……」
慕容氏深吸一口氣,心裡酸脹,
「既然已經和謝流螢撕破臉,把她挪到這來吧,螢光閣的牌匾也摘下來,她不配住那麼好的院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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