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換子的事情的?真是邪門!」
她眯起眸子,道:
「不論如何,裝痴也好賣傻也罷,我只能裝作不知情,討好那個老賤婦,直到以二房嫡女的身份出嫁的那天。」
她不會一直忍的。
謝流螢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自己暴躁的心情,
「我只怕……只怕她們會將這件往事公之於眾……」
這是她最大的擔心。
「姑娘不是說過嗎,十幾年前的舊事了,她們又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用什麼證明?姑娘盡可把心放在肚子裡,郡夫人只是把晟少爺過繼到二房,依舊認您是女兒啊。」
冬棗絞盡腦汁地寬慰謝流螢。
她緊張極了,甚至自己都沒意識到整片後背都被汗水濕透,其實她和妹妹私下裡討論過,二姑娘占了晟少爺的位置,在二房享受了多年的榮華富貴是占便宜的事情。
但是冬棗不敢說,她只是個丫鬟,考慮這麼多幹什麼?
她只需要考慮自己。
現在是大姑娘勢大,所以她不得不為大姑娘辦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對了,去把陳哲叫來。」
謝流螢意識到必須要培養自己的心腹才行,陳哲對她忠心,這枚好棋子不能棄了。
冬梨卻說:「姑娘,陳哲早在兩個月前就發了痢疾,曹管家怕他傳染給別人,把他暫時調去鄉下莊子上了。」
謝流螢惱極,「廢物東西!」
「你在這待著裝作屋裡有人,我悄悄去趟蘅蕪苑。」
她被傷透了心,心裡壓抑,只好去親爹親娘那尋求安慰。
「是。」
趁著幽深夜色,謝流螢悄悄出了門,前往北院。
……
蘅蕪苑。
「曦姐兒,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母親有話要說。」
謝昌琢磨琢磨這四百兩黃金該怎麼分了。
「好,父親母親都還沒用晚膳,吃了飯再說吧,父親的胃本來就不好。」謝曦十分善解人意。
謝昌點頭,眼瞧著謝曦離開。
劉惠蘭耐不住激動,「官人,四百兩黃金啊!天吶天吶,發了發了!這潑天的富貴,哈哈哈哈哈哈……」
謝昌看她的眼神帶著嫌棄,
「小點聲,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劉惠蘭收聲,迫不及待問:
「好官人啊,這黃金該怎麼分?咱們這幾個孩子都等著沾光呢。」
謝昌左思右想,
「曦姐兒最貼心,給她三十兩,葵姐兒今天挨了打,肯定委屈,也給她三十兩,那兩個一人十兩,衍哥兒還小,給他留七十兩。」
那兩個是指兩個庶女。
這麼一分,幾個孩子就分掉了一百五十兩。
謝昌覺得肉疼,那他和杏寶就只剩二百五十兩了,可是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咬咬牙也只能給。
「怎麼那兩個賤丫頭還有十兩,那剩下的呢?」劉惠蘭就差問那我呢。
謝昌老臉一沉,
「剩下的當然我收著。」
劉惠蘭不樂意了,「剩下的你得給我一半,衍哥兒以後科考要花不少錢。」
「七十兩黃金還不夠啊?要多少,你他娘的還想要多少?再敢多嘴一個子沒有!」
「我看你就是想把錢留給那個賤貨和她肚子裡的小賤種!」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敢苛待我兒子,我就去找謝晟,把他的二百兩全要回來,我一分都不給你!」
「你個貪貨,信不信老子抽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因為分錢不公平爭執起來,且越吵越盛,眼看著就要動手。
這時候,順澤姑姑急匆匆趕來,
「大爺,老夫人暈倒了,這次病得比以往都重,二位去看看吧!」
謝昌本來就在氣頭上,脫口道:
「病了就去找大夫,跟老子說有什麼用?滾!」
劉惠蘭也甩臉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順澤姑姑心裡苦澀,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她走的時候還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淚,老夫人真是命苦,這個家裡沒一個把她放在心裡的。
在順澤姑姑走後,謝流螢恰好就來了,她來的很巧,
一見謝流螢,劉惠蘭拉著她大倒苦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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