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也覺得十分驚險,嘆道:
「今天多虧了唐三爺了,京城裡都傳言他多麼桀驁多麼混,老奴瞧著,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人吶。」
慕容氏點頭,「今日多虧有他,還驚動了黑鱗衛,想來,都是為著官人的情分。」
她眼睛通紅,焦急難耐,
「姩姐兒受傷了,我得去看看啊!還有,到底是誰要害我女兒?」
慕容氏連一刻都待不住了。
李媽媽卻攔住了她,勸道:
「郡夫人不能去,剛才黑鱗衛盤查的時候,是藉口京中失竊,眼下大姑娘突然消失,已經引來了多人詢問,您若再走,難免會讓人揣測啊。
流言雖然無形,但是卻能殺人,我們姑娘的名聲不能有一點閃失!郡夫人您又是在場身份最尊貴的人,您一走,所有人都知道了,萬萬不可。」
慕容氏只覺得心如油煎,「就說姩姐兒高燒不退,我回去照顧也不行嗎?」
李媽媽搖頭,分析道:
「姑奶奶離世,您作為晚輩不好抽身離開,姩姐兒高燒尚且有情可原,有下人照顧就是,您要是也走,被扣上不孝的帽子是小,惹起議論是大。」
「我姑娘出事了,我還得在這參加這勞什子的葬禮,我……」慕容氏氣得語塞。
李媽媽知道夫人是關心則亂,又勸:
「左右咱們姑娘沒事!老奴已經派人回府傳信,讓春柳去好好照顧了,春柳最是細心,郡夫人還不放心嗎?」
今日謝錦姩只帶了春桃一個來,留春柳在家,否則受傷的人還得多一個。
「好吧。」
慕容氏閉起眸子平復心情,好在這是在葬禮上,哭一哭也正常,越哭得很,別人只會誇她孝順。
……
謝錦姩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而且有人一直在她身邊聒噪,想睜開眼睛,卻又怎麼都睜不開,整個人昏昏沉沉。
她隱約覺得自己被一股異樣氣息包裹著,清冽,很好聞,又陌生又有些熟悉。
謝錦姩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掌了燈,春柳在一旁守著,
「春柳……」
春柳見謝錦姩醒了,十分驚喜,「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謝錦姩抿了抿乾燥的唇,輕輕嗯了聲。
春柳扶著她喝了半碗的水,清水入喉,謝錦姩這才好一些,「什麼時辰了?」
春柳剛欲說話,只見外間走來一人,竟是唐聿野,他輕聲問:
「醒了?有沒有噁心的感覺?」
謝錦姩怔愕,「你怎麼在我家?」
還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姑娘,這是王府,此處是三爺的凌雲居。」春柳小聲提醒。
謝錦姩愣了愣神,混亂的思緒漸漸回歸,她暈之前確實好像看見了唐聿野,她這才注意到屋內的陌生的擺設,以及這張陌生的床。
謝家不缺錢,謝錦姩屋內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可是跟這屋裡的遠遠不能比,是了,她屋裡哪有這些價值連城的物件?
怪不得總覺得有股陌生的氣味兒縈繞在她鼻尖,原來這是唐聿野的床,這床上是他的氣息。
反應過來後,謝錦姩瞬間清醒了,她掀起被子就要起身,卻被春柳攔住,
「姑娘,太醫說了您傷了頭,不能亂動。」
謝錦姩剛欲說話,只見慶王妃帶著趙院判走了進來,「錦姩,你先躺下,再讓趙院判探探你的脈。」
「錦姩何德何能,被王妃如此照料。」
謝錦姩也只好再次躺下,她的頭突突地疼,自己是怎麼躺在王府的床上的?春柳怎麼會來王府?看來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許多事。
趙院判仔細摸著脈。
趁著趙院判摸脈的功夫,謝錦姩望向唐聿野,眼神複雜,他……
「姑娘的後腦勺受到重創,有淤血,可有頭暈噁心的感覺?」趙院判問。
謝錦姩扶著額,她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後腦勺敷了藥。
「好像有。」
趙院判嗯了聲,「是這個症狀沒錯,姑娘現在起就要臥床靜養,按時服藥,頭上的藥也得一天一換,能不活動就不活動,傷到腦子可不是小事,萬一淤血跑到別處,那就危險了。」
「靜養就行?」唐聿野問。
慶王妃不著痕跡地看了唐聿野一眼,她輕蹙眉尖,神色多了幾分異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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