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蘭氣得都快心梗了,過繼的又不是她親兒子,她有什麼可高興的?
她還得陪笑!
朱媽媽趕緊安撫,「夫人,雖說二房過繼的人不是衍哥兒,可是謝勝那小子最聽您的話,他從來不敢忤逆您,以後讓他多多從二房拿錢,還不是得孝敬您嗎?」
聽到這話,劉惠蘭的心裡才舒坦了一點,
「我辛辛苦苦把他養大,他敢不孝敬我,看我扇不扇他!不行,我還得去提點提點他,不然他就飄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劉惠蘭往南院走去,
現在的謝勝不住北院青竹軒,已經搬去南院的水榭閣了,慕容氏特地叫人把水榭閣又修整了一遍,還添置了許多東西,為的就是讓謝勝住得舒坦些。
「這就是水榭閣?勝哥兒住的地兒?」
自踏入水榭閣的那一刻,劉惠蘭和朱媽媽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只見水榭閣內寬敞大氣,各種景石擺設恰到好處,富含雅趣的同時又不失精緻,一看便是精心安排的格局,這只是院子內的布景,廳內更有甚之。
劉惠蘭的眼中燃起嫉恨之火,燒得她心肝脾肺腎都跟著疼,這寬敞的大院子,可她的蘅蕪苑都大出一半去。
衍哥兒獨自一人去外地的博古書院吃苦,這賤種居然在二房享這種福?
「勝哥兒在那!」朱媽媽眼尖,指著喊了聲。
屋內的謝勝循聲望去,正和滿眼憎惡的劉惠蘭撞上視線……
第93章 劉惠蘭向謝勝索取巨額財物
謝勝的眉頭微蹙,她怎麼又來了?
自從二房答應過繼他之後,劉惠蘭就隔三差五地『敲打』他,生怕他忘了大房的養育之恩,次次拿『父母不容易』做開場白。
可是他還不能不應付。
昨日他才搬來水榭閣,今天她就又跟來了,跟幽靈一樣陰魂不散。
從前自己敬她為母,所以孝順有加,一句『孝道大過天』將他壓得死死的,從來不敢違抗母命。
他們說苦難教育都是為了他好,他們說讓他吃苦是為了磨鍊意志,他不敢抱怨,把該吃的苦都吃了一遍。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以這種教育方式去磨鍊謝衍呢?
因為不捨得。
謝勝終於明白了,他們自小磋磨他的出發點只是恨,是憎惡,是對二房的報復。
而不是美名其曰什麼『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所以謝勝對謝昌和劉惠蘭再也生不出一絲尊敬之意,只有恨。
「呦,搬新家了,這麼大的院子了不得呦,攀了高枝兒,還記得我這個生母嗎?」
劉惠蘭一屁股坐在紫檀椅上,嘴裡陰陽怪氣著,那刻薄的眼神將謝勝從頭到腳打量個遍,
見他一身玄青色祥雲縷金織錦袍子,金冠上還鑲了玉,整個人貴氣十足,大變模樣。
劉惠蘭的眼皮子狠狠抽動,心裡更是酸得很,像是有蟲子在爬一樣。
謝勝不以為意,這樣的諷刺之言他聽慣了,正要說話之時,謝勝的眼尾瞥到兩道熟悉身影。
謝勝唇角的弧度加深,說:
「生育之恩,兒子粉身碎骨都難以報答,母親放心,母親有什麼話儘管吩咐就是。」
聞言,劉惠蘭冷哼一聲,臉色這才緩了些,她環顧四周,眼神愈發貪婪,這屋裡的擺件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桌椅皆是名貴紫檀木,案上的花樽是五色瑪瑙瓶,連個小茶几都是楠木嵌螺鈿的,更有其他富貴精巧的物件,劉惠蘭見都沒見過。
「你這些擺件閒著也是閒著,都放你弟弟那屋去吧。」
劉惠蘭命令道。
她頓了頓,又自顧自地說道:
「還有你以後但凡是得了什麼好的文房四寶,都叫人給你弟弟送去,他在博古書院讀書辛苦,得用好的東西。
順便再給他塞些銀錢,衍哥兒一人在外不容易,你這個當哥哥的得照顧些,別那麼自私,光顧著自己瀟灑!」
「還有也是最關鍵的,你每個月能孝敬我多少錢?」
不等謝勝回答,劉惠蘭斜瞥他一眼,語氣不善道:
「每月五十兩吧,瞧你這光鮮亮麗的模樣,這一個頭冠都價值不菲吧?沒心肝的東西,也不知道幫你弟弟多要一個。」
劉惠蘭說得興起,暴露出貪婪的醜惡嘴臉,她沒注意到謝勝的眼神多了幾分狡黠之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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