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昌被哄得心猿意馬,「好杏兒,快別賣關子。」
柳姨娘勾唇一笑,牽著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你再猜~」
謝昌不可思議地看向她的小腹,
「有了?!」
柳姨娘輕輕點頭,「快三個月了,我月信不穩,害喜了才發現,主君,我們有兒子了,奴婢懷了你的兒子。」
謝昌狂喜,快五十的人了,居然還能讓女人懷孕!
「誰讓老子厲害,寶刀未老啊哈哈!」
柳姨娘害羞極了,「主君~」
「主君剛來的時候滿頭滿臉的愁緒,可是又有什麼煩心事?」她問。
「還不是為了那個蠢材的事,好不容易找了建華書院,入院考沒過去,人家不要他。」
柳姨娘眼睫微顫,柔聲道:
「主君彆氣,奴婢真是疑惑,衍哥兒和勝哥兒都是主母所生,怎麼差距就這般大呢?」
謝昌的臉色不太好看,「勝哥兒隨我,衍哥兒隨那個蠢婦,娘蠢蠢一窩。」
謝昌小心翼翼地摸著柳姨娘的肚子,
「我們的兒子一定是個人中龍鳳,他娘聰明,兒肯定也聰明。」
柳姨娘幽嘆一聲,
「再聰明也是庶子,只能向主母討一口飯吃,日後跟在衍哥兒的身邊伺候罷了,這可憐的孩子怎麼就投生在奴婢的肚子裡?
若是嫡子該有多好,還不如送給旁人去,也能落個嫡子的名號,省得被人看不起。」
說著,柳姨娘啜泣了兩聲,十分委屈。
謝昌心疼壞了,「我的杏寶兒,你快把我的心哭碎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他,讓他過嫡子過的好日子,行不行?」
嫡子?
等等?
謝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啊!
弟妹不是嫌棄衍哥兒笨嗎,他現在又有兒子了,把這個兒子給她不就行了?
而且還是新生嬰兒,養的熟,弟妹一定會喜歡的!
「主君?」
見謝昌情緒有些激動,柳姨娘輕聲喊他,
謝昌穩了穩神,高興道:「杏寶,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正為過繼一事傷神呢,絕路之下只能選勝哥兒,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家業還是他兒子的,是他親兒子的!
「主君,你在說什麼呀,奴婢怎麼聽不懂?」
「一定要是個兒子才好……」
......
被朱媽媽一提醒,劉惠蘭喊了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往薔薇庭去了,還沒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四個府衛將門擋得死死的。
「大膽!我們夫人是來搬東西的,還不快讓開,不長眼的狗奴才,是想挨板子不成?」
朱媽媽挺著豐滿的胸脯,氣焰囂張。
洪嬤嬤的眼神迅速打量過去,不卑不亢道:「我們只聽郡夫人的,您幾位是?」
劉惠蘭眉頭一皺,
「你不認識我?」
她這才發現,二房院前這幾個都是生面孔啊。
謝家是慕容氏管家,劉惠蘭一點不沾,兩房又分別住南北兩院,離得遠不走動,她還不知道家裡來了伯爵府的人呢。
「連我們夫人都不認識,你們這幾個貨是從哪來的?」朱媽媽問。
洪嬤嬤的眼神一冷,
「原來是大房夫人,咱幾個都是從伯爵府來的,並非是什麼『貨』,還請大房夫人管好手下人,言語上放尊重些。」
她早就對謝家長媳有所耳聞,一個鄉下來的潑貨。
朱媽媽臉色一僵,剛要罵兩句,就被劉惠蘭攔了下來,她不能說是完全沒腦子,
劉惠蘭訕訕道:「竟是伯爵府的貴客,失禮失禮,草花,不准放肆,還不快向貴客賠罪?」
草花就是朱媽媽的閨名,全名朱草花。
她再蠢也知道伯爵府的人不能得罪,慕容雲湘那個賤貨好端端的怎麼把伯爵府的人弄來了,還悄不吭聲的弄來,她這是什麼章程?
朱媽媽不情願地行禮賠罪了。
劉惠蘭的眼睛軲轆一轉,問:
「不知幾位可否行個方便,我要去裡頭取些東西,拿了就出來。」
「是我自己的東西,一直被弟妹收著,我臨時有用所以才來拿,是急用。」
不知是不是有些心虛,劉惠蘭又立刻補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