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小,偏偏那人像聽到了似的,一雙眼犀利地看過來,捕捉獵物般在人群中一眼就尋到了她。
他神色陌生且冷戾,腳步也沒有一絲停留,很顯然,他不認識她。
靈璽眼中閃過失望,但很快釋然,玄天鐲選擇世界的機制是隨機的,且只有她一個宿主,蕭玦怎麼可能跟她一起穿越過來呢?
長得像,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她垂眸避開視線,那人一看身份就不簡單,還是不要引起他注意的好。
不過這隊人行色匆忙,顯然是急著去哪裡,根本沒心思在這邊停留,很快就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靈璽扶著牆,一路像踩棉花似的找到家醫館,號脈抓藥,掏空了她本就沒幾個子兒的荷包。
想到原主的月錢都被韓秀娘拿去給溫允初買衣服首飾胭脂水粉,而她自己眼看著就要19歲,不僅衣服首飾都只能撿妹妹不喜歡的,甚至連私房錢都沒有,靈璽深深嘆了口氣。
她抖了抖最後兩文錢,離發月錢還有段日子,若是想不到賺錢的法子,只怕都支撐不到下次抓藥了。
一個月只能輪休這麼一次,靈璽拿好藥後並沒急著回相國府,而是先讓大夫給她熬一碗藥喝下肚,強撐著到街上看看有沒有商機。
她走走歇歇,從街頭看到巷尾,商機沒發現,卻救了一隻被熊孩子們虐待的癩皮狗。
自從掌握了初級御獸術之後,她對動物就有種天生的親近,動物越聰明共情就越強烈,看見這隻癩皮狗被石頭砸得渾身是血,她尤其心疼,連忙出手將它救下。
抱在懷裡仔細看,這狗真是又丑又髒,兩巴掌大小,渾身是癩皮毛斑禿,骨瘦如柴鼻尖乾裂,奄奄一息地闔著眼。
靈璽嘆了口氣,「你這小東西運氣真不好,竟然遇上了我,我這麼窮,如何才能將你治好?」
誰知賴皮狗竟跟聽懂了似的,猛地睜開眼睛掙扎著要下地。
靈璽將它放下來,它就拿嘴咬著靈璽的褲角,似乎在催促她跟它走。
沒感覺到它的惡意,靈璽步履緩慢地跟在它後面。好在這狗走得也不利索,一瘸一拐地慢慢挪。
一人一狗來到城西的破廟外,癩皮狗鼻子艱難地嗅了嗅,尋到顆枯死的老槐樹,看著靈璽嗚嗚地叫了起來。
別看它長得醜,眼睛卻又黑又亮,看得靈璽不禁心軟,放柔了聲線問:「這裡?這裡怎麼了?」
癩皮狗又嗚了兩聲,小爪子刨著地。
「你讓我把這裡挖開?」靈璽有些懵,但又覺得這狗都傷成這樣了還在刨,說不定底下真有什麼東西。
她找了根木棍,也費力地挖了起來。
挖了能有一尺深,木棍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賴皮狗興奮地嗷了一聲。
靈璽把東西取出來,見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木匣子,將卡扣一按匣子便打開,裡面金燦燦的差點兒把眼睛晃瞎。
「我只見過尋寶鼠,還沒聽過狗也會尋寶呢!」看著滿盒的金條,靈璽驚嘆道。
金條上有官印,出自兩年前因勾結外敵被抄家流放的平西王府,無論這錢是平西王自己留下的,還是通過特殊手段流出來的,想要還回去都不現實。
既然如此,那她就笑納了。
抱著狗快步離開,靈璽用僅剩的兩文錢買了個帷帽,戴上後找到一家鐵匠鋪,以一根金條的高酬讓鐵匠幫她把金條融了,換成銀票和碎銀,然後又去了之前的醫館,問老大夫能不能治狗。
老大夫看癩皮狗那慘不忍睹的模樣,悲憫地嘆了口氣,「老夫儘量吧。」
「那這狗能先養在您這裡嗎?醫藥和伙食費用都我來出,只要能幫我好好照料就行。」下人是沒資格養寵物的,靈璽還不能將賴皮狗帶回相國府。
安置癩皮狗花費了些工夫,她連忙匆匆趕回相國府,差點就過了規定的時間。
回到家,屋裡的燈竟然亮著,靈璽眸光微閃,緩步進了屋。
「孽障!你還知道回來!」
剛推開門,迎面就砸來一個茶碗,還有一聲咬牙切齒的怒吼。
看著對她怒目而視的韓秀娘和一旁瞧好戲的溫允初,靈璽冷聲道:「娘這麼不待見我,難怪會為給妹妹買衣服而不管我的死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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