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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情來得很快,他從前是萬萬不會相信這樣快的感情的。現在他也覺得不真實。但他又覺得,在曾不野面前的他是真實的、毫無隱藏的。

不行,我得跟她說一聲,我不是哭唧唧的人。

徐遠行和曾不野加好友後,幾乎沒有單獨給她發過消息。這一晚他主動發了一條,但消息看起來很可笑。他說:

「我錚錚鐵骨,最近幾年就哭過那麼一回。」

隔壁的433沒有動靜,他一定是聽了曾不野的話,在咬著被角哭。曾不野應該是要睡了。徐遠行想。

結果他的手機響了,曾不野回他:

「??有病?」

第17章

☪ 真摯的人

◎愛如朝陽◎

這是一個特別的夜晚。

大興安嶺林間的風呼呼地刮著。民宿的屋頂好像在顫抖,風再努努力,就能將它掀翻了似的。這時不要指望這間屋子密不透風,因為風總是有辦法鑽進來,鑽進你的被窩。

曾不野用被子蒙著頭,再把被沿都塞到身下壓著,整個人就像一個蛹了。好不容易要睡了,偏偏手機又響了,徐遠行說:「我說真的,我不愛哭。」

曾不野心煩意亂,說話自然口不擇言:「你愛不愛哭我都不喜歡你!」直接地拒絕了他。

但徐遠行回她:「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愛哭!!!」

曾不野的火騰地上來,回他:「以後有事群里說。」順手就把他拉黑了。

曾不野對待人際關係一直這樣,一旦她察覺什麼事可能會牽引她的情緒,她就會立即斬斷。所以她的通訊錄基本上快要斬斷乾淨了。

她覺得她距離這個社會越來越遠,她不想過多關注誰,也不想被過多關注。跟青川一起玩讓她覺得自在,但徐遠行很有可能會讓她不自在。

有時你太膽怯了。曾焐欽曾說過。

「我只是怕麻煩。爸爸。」曾不野說:「人與人的關係最終都會走向消亡,那麼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斬斷呢?」

「牛逼。」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徐遠行發現了她拉黑他,並說了句牛逼。徐遠行第一次見到這樣乾脆利落的人,比他想像的還要混蛋無情。徐遠行都要被氣笑了,把手機一丟,也在呼呼風聲中睡去了。

他們是在天亮前集結的。前一晚或許都沒睡好,加之這一天起太早,青川的瘋子們第一次現出了疲態。小扁豆是在沉睡中被絞盤大嫂穿上衣服抱上車的,那麼折騰小丫頭都沒醒。

曾不野仍舊半死不活的樣子,蓬頭垢面打著哈欠。出門時跟徐遠行打了個照面,對他點點頭,絕口不提拉黑他的事。徐遠行快走幾步追上她,伸出手推了她後腦勺一下。她頭向前一點,被路過的趙君瀾扶住了。

「你幹嘛對野菜姐動粗?這合適嗎?咱們青川什麼時候欺負女同志了?你現在給我轉200塊錢我就不譴責你。」趙君瀾剛洗完冷水臉,感覺自己像被施了什麼魔咒,臉皮很緊,需要藉助說話來緩解一下。

「你問問她幹什麼事兒了?她敢說嗎?」徐遠行瞪了一眼曾不野。

「我拉黑了他。」曾不野嘴角一扯:「這有什麼不敢說的?」

「…」

屬實是軟硬不吃。徐遠行定定看她,她則目光炯炯看回去。這幾乎要把她這一天的能量都耗盡了。最後揉揉眼說:「累。」

徐遠行決定不跟她計較。他向來寬宏大量,也不能因為他剃頭挑子一頭熱而對人家姑娘懷恨在心。但他心裡也不算痛快,總感覺不管怎樣,相處了幾天,她說拖黑就拖黑,讓他挺難受。

多餘的話他也不說了,出來玩還是要開心。曾不野生病顯然還沒好,這一天的路也不見得好走,於是他走上了她的車。

曾不野說她自己能開,他說你能開個屁。曾不野就閉嘴了。車裡要冷死了,零下三十五度,車窗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霜,遮擋住一切視線。所有車的發動機都在響,民宿老闆見怪不怪,抄著衣袖看一會兒,想找個合適的時間給他們打包透著油的大肉包子。

徐遠行問曾不野冷不冷,曾不野如實說冷。徐遠行又問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冷嗎?曾不野搖頭。徐遠行就說:「你心是冰做的。不冷才怪。」

他嬉皮笑臉,但不難看出他說的是真實所想。曾不野對此並不解釋,她只是說:這車窗的霜得多久能化啊?

看不清外面的感覺很糟糕,她抱緊肩膀縮在座位里。徐遠行就嘆口氣,說我真是欠你的。下車給她打熱水去了。

民宿老闆廚房裡熱氣騰騰,他正彎腰從大鍋里撿包子。那透油的包子手一碰就抖一下,真是誘人。徐遠行忍不住抓一個,一口吃進去半個。包子流油,香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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