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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箱在庫管絞盤大嫂那,徐遠行穿著睡衣睡褲就去小扁豆房間。絞盤大嫂聽說曾不野病了,拎著藥箱子就去了。看到縮成一團躺在那的曾不野很是可憐。

絞盤大嫂家裡開藥店,很會對病症,問了幾句就說:「急性腸胃炎,加感冒。」

「那還能開車嗎?」曾不野下意識就問。

「不能開就不開唄,明天給你安排司機。」

曾不野聽他這樣說也就不再多問,吃了藥哼哼唧唧睡去了。第二天睜眼還沒退燒,前幾天旺盛的食慾消失了,整個人像一個霜打的茄子,蔫了。她自己對此並不意外,她的情緒就像春日的嫩草遭遇暴雨,還沒抽芽,就被拍死淹死了。

絞盤大嫂來給她送早飯,後頭跟著戴口罩的小扁豆。小姑娘好像剛哭過,曾不野問她怎麼了?絞盤大嫂如實相告:「今天我不讓她坐你車。哭了。」

曾不野就安慰小扁豆:「阿姨感冒了,傳染你。」

小扁豆不說話,只是一味抽泣。小孩子很天真,並不知道流行感冒的威力,只是想跟野菜姨玩。雖然野菜姨也不怎麼好玩,但小扁豆就是喜歡跟她在一起。

抽抽嗒嗒的小扁豆被帶走了。曾不野費力地起來穿衣收拾,到車邊的時候才發現徐遠行給她安排的司機就是他自己。而徐遠行的車被皮卡保障車上的一位大哥開著。

徐遠行上車就開始挑剔:「你這方向盤和座椅不整加熱的,怪不得你胃疼呢!」

「還有啊,你這玻璃夠髒的,你能看清路嗎我問你!」

曾不野被他念叨煩了,但也不敢說「不愛開你下去」,而是說「那你去擦擦唄」。徐遠行就罵罵咧咧下去擦車玻璃。好在車提前熱好了,玻璃上的霜化了,他三下五除二擦乾淨,上車的時候人哆哆嗦嗦,再牛逼的身體面對烏蘭布統的極寒也得叫一聲爸爸。

曾不野額頭貼著退熱貼,身體一陣陣地發涼。車隊要走了她又下車往衛生間沖:又要拉了。回來的時候徐遠行嘲笑她:「你這一路夾著屁往裡頭跑,還不如痛快放了呢!」

曾不野沒有力氣,說不過他,只是半躺在副駕上。出發的時候路仍舊不好走。烏蘭布統就是這樣,難進難出。大概是因為美景難覓,覓得了又想把人留下。路雖不好走,徐遠行的駕駛技術卻好,車不見打滑。不像她自己開車的時候,四個車輪各有想法似的。她就在這晃晃悠悠之中睡著了。

睡的不太安穩,好像總要跟誰干架,有時又好像有傷心事,抽泣一下。他想看看她是否退燒了,手探到她臉頰邊,碰一下。仍舊是燙的。

曾不野此時握住他的手腕,迷糊之中叫了什麼人的名字,他沒聽清,但後面兩個字他聽清了:還錢。

「我可不欠你錢。」徐遠行抽回手:「咱倆萍水相逢,互不相欠。不,你欠我一個泡腳盆。待會兒路過赤峰你必須還給我。」

曾不野這會兒倒是清醒了,將頭扭過去:「小氣!」

服務區休息的時候,徐遠行給她買了杯熱粥。是揣在懷裡帶回來的,上車就逼著曾不野喝。她皺著眉頭不想喝,但不忍拂他的好意,強行喝了兩口。緊接著就拉開車門,又吐了。

曾不野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很糟糕,她唯一用來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不丟人,旅行結束就江湖不見了。

也因為這樣的心態,她格外不怕在徐遠行面前暴露自己的種種。她生病的時候是一個極難相處的人,她會把身邊的人搞崩潰。比如這杯粥,徐遠行說那就先別喝,到赤峰去醫院驗個血。初六了,門診該開了。

她說:死了算。

夠噎人的。

徐遠行被她氣笑了,無奈地說:「我讓著你。」

「你為什麼讓著我?你是對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曾不野就是那麼一說,閒言碎語不可能沒有,趙君瀾那張嘴每天都在犯欠,喜歡用這種方式增加旅途的樂趣。

「因為我喜歡你啊。」徐遠行揚起眉:「行嗎?可以嗎?」

這只是一句玩笑,他們都在開玩笑。但是為什麼呢?心都漏跳了一拍。

曾不野知道自己咄咄逼人無所謂的態度很討厭,徐遠行怕自己的帶給她「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的誤會。他們的相遇本就是這段旅程中的一次巧合,都不允許被加以什麼樣的苟且事件。

「我在說氣話。」曾不野說:「我在拿你撒氣。」

「我知道。」徐遠行說:「那又怎麼樣?我說的是真話。我喜歡每一個隊友,能玩得來就是緣分。包括你。」

就這樣粉飾了剛剛的異樣。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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