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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立即爬到駕駛座,坐在她腿上,抱住了她脖子。曾不野僵直了身體,對這突如其來的依賴不太適應。可小扁豆怕狼,快要哭出聲來:「我害怕,野菜姨。狼會不會把我叼走?」

「不會。」曾不野說:「如果真有狼,咱們先把你徐叔叔推出去。狼吃飽了就不會吃你。」

這樣安慰人也是罕見,但也算管用。小扁豆說:「徐叔叔個頭大,應該能把狼餵飽。」

「就是!」曾不野拍拍她後背,接著交給了來接她的絞盤大哥。

小扁豆走了,她的車裡安靜下來。別的車已經陸續下車,開始排車隊形,準備圍成一個大圈,用車來隔絕荒涼的雪原。車台里在指揮:

「A01前行200米掉頭。」

「A02跟上。」

「JY1跟上去,右打輪。」

「車大燈關掉。」

人要排隊形,車也要排隊形,一個巨大的圓形,好像真的隔絕了荒野。至少曾不野聽不到狼的叫聲了。

下車後她問徐遠行:「這附近有狼嗎?」

「有啊。野狼谷。」

曾不野不可置信地看著徐遠行:「真有?」

「騙你幹什麼。」徐遠行不跟她討論狼,又來教她改裝。他指著自己的車燈,再指指曾不野的燈,對她說:「你這燈得改!看出區別了嗎?」

曾不野看了下,遲疑地說:「你的亮點?」

「你瞎啊。」徐遠行真的拿曾不野沒辦法,她這人怎麼這麼拗。他的車燈多好看啊!誰看了不夸一句呢!到她這裡,只是看出亮一點。

他簡直有點「怒其不爭」之感,說了句「行行」,再敲她腦門子一下,轉身去搭帳篷去了。

曾不野不懂這個帳篷是一定要扎嗎?雖然風雪見小,但零下三十度的天氣,一定要遭這個罪嗎?

她跟過去問:「真有狼?」

「你不是不怕死?」

「但我不想被狼咬死。我希望我能掌握我自己的死法。」

「你過來!」徐遠行沖她喊。她磨磨蹭蹭上前一步,被他塞了兩把還未打開的椅子,指揮她幫忙從車上倒騰東西。視線不清,他索性戴上了頭燈。扭頭跟曾不野說話,那頭燈直射到她臉上。她捂住快被晃瞎的眼睛說:「徐遠行!你有病啊!」這一幕曾不野似曾相識,好像回到她出發的那個除夕夜。

「對!我有病!待會兒我就給你分屍吃肉。」徐遠行拉開他的邊帳,準備把他的「兩居室」裝在車邊帳下面。270度車邊帳,可謂壯觀。曾不野來不及感嘆,就聽徐遠行說:「這也就是因為你沒帳篷,不然我今天睡車頂。」

「那你睡。這大冷天不把你刮出尿失禁算你厲害。」曾不野一開口就冒白霧,罩住了她那張欠揍的臉。

徐遠行又用頭燈晃她:「你一個女的說話怎麼比我大老爺們還糙?」

「你是不尿尿還是永遠不會失禁?尊重客觀事實怎麼就糙了?」

徐遠行作勢要拿帳釘敲她,曾不野下意識捂住了腦袋。那一瞬間的恐慌讓徐遠行愣了一下。他忙把帳釘丟到腳下,對她說:「逗你玩呢!」

曾不野將手放下,人靠向徐遠行車身,沒有力氣了。徐遠行去後備箱拿出暖寶寶遞給她:「你先貼上。腹部、後背、大腿,各一貼。腳底冷,腳底也來一貼。」末了加一句:「去我車上貼。」

「謝謝。」

曾不野是真的冷。

她的裝備壓根兒不夠用,之前盤算著少下車、疊穿,就能抵禦風寒。是她的算盤打錯了。

她哆哆嗦嗦貼暖寶寶,向車窗外看,看到徐遠行正一個人弄他的側帳。大家都在弄帳篷,他的工程量顯然更大些。畢竟他是「兩居室」。

徐遠行並沒讓曾不野在車裡坐著,人還是要動起來。將自己的羽絨和內膽給她,那是他登雪山的裝備,應對極寒天氣足夠,價值不菲。曾不野猶豫著要不要穿,他生硬給套上:「快點,穿完了幫我幹活!別在那乾瞪眼!」

曾不野就不廢話,系內膽扣子,再穿上馬甲。徐遠行的衣服,寬她大半個身形,她套在羽絨服外面剛合適。暖寶寶在發熱,他的衣服也相當管用,她好像好了一些。徐遠行又不停催她幹活,還讓她小跑起來不要磨洋工,一來二去,她就暖了起來。

「這下知道了吧?」徐遠行看著自己安好的側帳:「牛逼嗎?你是不是也得裝一個?」

「裝。」曾不野搪塞他。她累了,想喝口熱水,可她杯子裡的水已經涼了:「你能給我弄點熱水嗎?」

「燒唄。難嗎?」徐遠行說著話就搬出儲物箱,支上桌子和凳子,開始燒水。他的儲水袋裝了那麼多水,曾不野甚至盤算著是不是夠她泡個腳再睡。徐遠行看出了她的心思,說:「洗漱用雪。」

「到這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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