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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車上裝著各式的工具,車後面的旗杆架上紅旗迎風招展著。車前窗貼著001,曾不野猜測那是他們這次活動的代號,他是一號車,或許也是教練車。

徐遠行拎著一個小箱子過來,見曾不野站那不動,就吼她:「幹嘛呢?相面呢?搭把手啊!」他不是故意的,在這樣的地方待著,風噪大,不大聲講話別人聽不清。只是他語氣實在是嚇人,曾不野向後退了一步。

徐遠行乾脆一把扯住她衣袖,示意她打開駕駛座車門。

曾不野照做了。

徐遠行看著儀錶盤上的報錯,讓曾不野回憶最近二十四小時的胎壓變化。曾不野搖搖頭,說她不記得了。

「那你再給我想,這個報錯出現多久了?你正常駕駛後還會有嗎?」徐遠行又問。他得判斷她的胎壓是因為氣溫造成的,還是輪胎本身漏氣造成的。

曾不野一問三不知。

徐遠行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就蹲在那檢測輪胎,最終決定補點壓。這女的看著不太正常,還很執拗,徐遠行深知多說無益,乾脆什麼都自己做主。補壓的時候又大聲對她說:「你自己仔細著點,出車禍最慘了,不是我嚇唬你。」

他雙手比劃著名說:臉撞的血肉模糊,親爹媽都認不出你,缺胳膊少腿那更是常見。胎壓看著是小事,出事就是大事。

曾不野聽著他形容的慘狀,脖子縮了起來。

徐遠行見狀,暗自得意一笑:嚇唬你還不容易。

他這人看著很糙,那是因為他常年在外,風沙不肯給他留體面。久在大自然里的人,很難找出一個細皮嫩肉的。但風沙吹不到人的玲瓏心,也吹不瞎透視眼,這人間的喜怒哀樂自然還是能看到的。

「好了。」他站起身來,用手套拍打著膝蓋上的殘雪,而後戴上。天氣太冷了,他講話呼吸的白霧籠罩著他,將他整個人包裝得很熱鬧。

「謝謝。」曾不野說。

「真不跟我們走啊?」徐遠行問。這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曾不野。他認識的人大多是熱烘烘的人,也有不少寡言的,但行動上都是熱心腸,不然他也玩不到一起。曾不野跟他們不一樣。

這人很冷,很弱,看起來沒有任何生氣。但徐遠行回顧了與她的幾次照面,又覺得她心裡憋著一股勁兒。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

「問你呢?走一段?」徐遠行熱情邀請她:「出來了就別拘著,都是江湖兒女,走一段就散了,誰也沒奔著一直走。你說呢?」徐遠行感冒初愈,嗓音好了,但說話還是感覺累。倘若不是感覺曾不野不對勁,他真不想浪費自己的唾沫星子,跟她沒完沒了地叨叨。

「真不了。謝謝。」曾不野又拒絕。

徐遠行就不再多說,他突然伸手拍了拍曾不野肩膀,就像長輩在寬慰小輩:嗐,人生哪有過不去的坎!就是這樣的感覺。他拍一下不過癮似的,又加大力氣再拍一巴掌,曾不野差點被他拍地上。

「你要把我腦漿子拍渾了。」曾不野說:「這是什麼我不懂的江湖規矩嗎?」

「這是告訴你「認清自己、好自為之。」徐遠行用手背用力擦了下鼻子,以緩解鼻腔的不適感,接著笑了:「不逗你了,意思是保重。」說完又拍了下她肩膀。

他拍她三次。

一次輕,代表你再想想。

二次重,意思是你要聽勸。

三次平常,意思是罷了,你好好保重。

曾不野參透了這「三拍」的意思,就笑了。她這一笑,牙齒發出白光,終於有點人樣兒。

徐遠行的古道熱腸又發作了,問她:「你戴雪鏡了嗎?」

曾不野搖頭。

「準備開夜車的話,戴防遠光鏡了嗎?」

曾不野又搖頭。

「牛逼。你什麼都不戴,就這麼出來了?在這樣的鬼天氣?」

曾不野點頭。

「遇上我們,算你走狗屎運。」徐遠行這樣說著,去自己車裡翻找,找出一副備用墨鏡來。他示意曾不野伸手接著,但曾不野沒反應過來。徐遠行索性直接懟她臉上:「戴著吧啊!」

「謝謝。」曾不野又說:「我想問你一件事,前天晚上,你在一個服務區停下過嗎?」

雖然說話聲音不一樣,但曾不野覺得徐遠行的說話風格跟那個男人很像。她想驗證一下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她想把那把昂貴的手電還給他。

「沒有啊。」徐遠行說:「你半夜在服務區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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