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帶到房間去,關起來,別放出來礙眼,這個有膽子出謀劃策,沒膽子承認的玩意兒,我不想看見。」厭黎知擺擺手,吩咐完之後就回到沙發上躺著。
任願動作利落,一把拽住了張志強的胳膊,拉著他就要回房。
「二哥,你放開他,憑什麼把他關起來,他又沒有做錯什麼事。」任思梨著急的拽住張志強的另一隻手。
「三妹,你最好乖乖聽話,咱媽現在可沒那麼好說話,要是媽心情不好了,恐怕連你也討不了好果子吃。」任願出聲警告。
任思梨臉色慘白,有些心虛:「二哥,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你管我站在哪邊,我只想保住自己,你放手,別逼我這個當哥哥的對你動手。」任願臉上帶著一些狠意。
任思梨第一次見這麼兇狠的任願,她一時被唬住了,鬆開了手。
張志強被任願直接拽走,任願是有些力氣在身上的,張志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拽進了房間裡,任願咔嚓一下把門鎖了,順便把窗子也給封死了。
「任思梨,過來。」躺在沙發上的厭黎知對著任思梨招了招手。
任思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不明的看著厭黎知。
厭黎知不滿的皺眉:「任願,把她拉過來,讓她跪著,就讓她跪在我面前。」
「是。」
任願又一次行動起來,飛快的把任思梨拽了過來,在她的腿彎處踢了兩腳,任思梨就被迫跪在了地上。
「憑什麼讓我跪著,你不是我媽,我媽已經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任思梨激烈的掙紮起來。
厭黎知坐起身,陰森森的盯著她,然後抬起手給了她幾個耳光,啪啪啪。
任思梨被打的眼冒金星,臉瞬間腫了起來,還一不小心咬到了嘴裡的肉,鐵鏽味蔓延了整個口腔。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裡應該有數,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是你叫的救護車,但是,你真的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沒有吧,你的電話根本就沒有打出去,你是存心要看著我死。」
「不是,我打過電話了,是救護車來得太慢了……」任思梨梗著脖子狡辯。
厭黎知又抬手就是幾個耳光:「午夜夢回的時候,你真的不覺得愧疚嗎?」
任思梨眼神閃躲,但她死不承認,當時事發突然,鄉下這種地方連監控都一樣,想要找到證據根本就不可能,
再說了,老人腳滑一不小心摔死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沒什麼好奇怪的,
最重要的是,屍體早就火化了,想要查驗指紋也查不出來,這件事情,就算報了警也找不到任何證據,而且,動手的人又不是她,她有什麼好害怕的。
這麼想著,任思梨瞬間支楞了起來,她不是殺人兇手,她一點兒也不心虛。
她的神色變化厭黎知全都看在眼裡,不過就算任思梨不是殺人兇手,她也是從犯,或許她也有這樣的心思,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讓別人搶了先而已。
真正的兇手已經很明確了,任勞的嫌疑最大,不過任勞跑了,看來得想法子把他抓回來。
不再理會任思梨,任由她跪著,厭黎知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在心裡問:「胡小綠,問問原主,殺她的人是她的兒子,她想要怎麼處置,是要命還是弄個半死。」
畢竟是原主自己的兒子,還是讓原主自己決定的好。
「我這就去問。」不一會兒,胡小綠回來了:「宿主,原主說了,不要手下留情,而且原主現在怨氣衝天,一心只想報仇,只有為她報了仇才能消除執念,所以殺人兇手必須死,那些從犯也不能有好日子過。」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厭黎知緩緩的睜開眼睛,衝著任願冷聲吩咐:「看好任思梨,每隔5分鐘給她一巴掌,讓她跪好了,打人的時候也用點力,你要是敢放水,我就先帶你下地獄,
還有你自己,每隔10分鐘給自己一巴掌,下手狠些,要是讓我不滿意了,你們通通都給我陪葬。」
任願苦著臉,怎麼還有自己的事兒啊,他不是都已經屈服站隊了嗎?為什麼還要挨罰,可他又不敢反駁,只能咬著牙對自己下狠手。
厭黎知滿意他的識時務,不再管他們,飄到張志強在房間,來到張志強的面前,二話不說,就將張志強的靈魂從身體裡扯了出來。
張志強驚恐不已,他感受到了靈魂與身體的拉扯,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閉著眼睛倒在地上,而他此刻卻詭異的飄在半空中,與身體分離,脖子被一隻手捏得緊緊的。
這詭異的一幕,讓張志強徹底繃不住,他大聲的嚎叫起來。
厭黎知收緊了手指,捏得張志強的靈魂顫了顫,瞬間虛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