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鍾秀兒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就這麼任由人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搶走,她絕望不已,因為她值錢的東西全都帶在身上,那些人猶如雁過拔毛,竟然一點東西都不給她剩。
做完這一切,厭黎知揮揮手:「把他們倆關進柴房,王爺應該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們倆留在這兒實在礙眼,就關起來吧!」
於是,鍾秀兒和梅長剡被拖進了柴房關起來。
暫時解決了這兩人,厭黎知讓梅長舟回房間休息,然後又叫來王府的管家,讓管家帶著幾個護院去查找鍾家人的下落,把鍾家人都抓回來。
鍾家人就算再聰明,也抵不過有錢有勢,所以,不管他們藏在哪裡,厭黎知都不怕找不到他們。
第二日,端王臨近中午了才回來,顯然昨日是留宿了皇宮,他帶回來了兩道聖旨,一道是廢除梅長剡的世子之位,並且將他貶為庶人,另一道是封梅長舟為世子。
聖旨一下,就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把聖旨帶回來之後,端王一頭扎進了房間裡,沒再出來,顯然是心裡不舒服。
厭黎知也不去打擾,她知道端王狠不下心,將兩人趕出王府已經是他做的最狠的決定了。
親自去宣讀了聖旨,然後帶著小廝把鍾秀兒和梅長剡扔出王府。
鍾秀兒和梅長剡兩人被小廝抬著,就像抬著兩頭豬,扔在了端王府門口的大街上。
鍾秀兒不是第一次被扔出來,臉皮倒是厚了不少,梅長剡卻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的羞辱,他捂著臉,生怕被人認出來,路過的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端王府的大門關上,厭黎知找來兩個身手好一些的護衛吩咐道:「你們倆,跟著鍾秀兒和梅長剡,好好盯著他們,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有什麼事兒就來稟報,
還有,不要暴露在他們眼前,更不要干涉他們做任何事,你們只是要盯著就行,其他的不要管。」
「是!王妃娘娘!」
鍾秀兒和梅長剡兩人還不知道被盯上了,他們此時突兀地站在大街上,被眾人的目光洗禮。
梅長剡害怕別人認出他是端王府的前世子,所以一路捂著臉,鍾秀兒跟在他的身後,低著頭,兩人埋頭走。
光著腳,慌忙的走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一口氣走了許久,直到沒有再遇見人,梅長剡才敢放下手不再捂臉。
「梅長剡,現在我們要去哪兒?」鍾秀兒問道,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現在爹娘也不在京城,被趕出了王府,她還真找不到地方去,雖然現在心裡恨死了梅長剡,但是也不得不跟著他。
「去哪兒?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四處流浪,你看看我現在身無分文,能帶著你去哪兒?」梅長剡生氣的說道。
說完,他狠狠的瞪著鍾秀兒:「都怪你這個賤人,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世子爺。」
「怪我怪我,什麼都怪我,你自己要是不蠢,又怎麼會丟了世子之位,
下個藥你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怪不得王爺和王妃不重視你,有你這麼蠢的兒子,他們能重視你才怪。」鍾秀兒心中堵著一口氣,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們,
明明是勝券在握的事兒,偏偏梅長剡這個蠢貨在最重要的關頭還能把事情辦砸了,還連累了她,說實話,梅長剡真的是她見過最愚蠢的人了。
「賤人,還敢罵我蠢!都是因為你挑撥我,明明以前沒有你的時候,我跟父王和母妃的關係好得不得了,但是自從有了你,他們就對我越來越冷淡,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專門克我。」
「你才是掃把星,以前沒有遇見你的時候,不管我走到哪裡身邊的人都會喜歡我,可是自從跟了你,身邊的人不僅不喜歡我,還討厭我,你才是克我的那一個!」
兩人互相吵了起來,被罵做掃把星,讓梅長剡更加的生氣,他抬起手,狠狠的給了鍾秀兒一個耳光。
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周圍,鍾秀兒被打得偏過了頭,她捂著火辣辣的臉,滿是恨意:「還敢打我,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風光的世子爺嗎!」
說完,鍾秀兒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在梅長剡的腦袋上。
梅長剡腦袋瞬間出了血,他伸手一摸,抹了一把血,看著手上的那些血,他有些懵。
鍾秀兒心裡的火氣還沒消,急需一個人來發泄,於是她直接上手,在梅長剡的臉上啪啪就是幾個耳光。
「你個蠢貨,還敢打老娘,真當老娘是吃素的。」
「賤人,真是給你臉了,讓你這麼囂張!」
兩人互相打了起來,扭打在地上,滾作一團,他們互相扯對方的頭髮,用腳踹,用牙咬,恨不得將對方打死在這裡。
兩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不得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