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武純旦,走吧,跟我回樓里。」王媽媽對著武純旦招了招手。
武純旦一臉懵圈:「武小草在那兒呢,王媽媽快帶走她吧!」
「我帶她做什麼?人家又沒賣給我,快跟我走,樓里事情多著呢,別耽擱了老娘的事兒。」
「什麼意思?咱們契約都簽了,武小草不就是賣給你了嗎?」武純旦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轉不過彎來了,他怎麼感覺有點聽不懂王媽媽說的話。
「你說什麼胡話呢,平白敗壞人家姑娘的名聲,人家一好好的清白姑娘,什麼時候賣給我了,被賣的人明明是你,裝什麼糊塗呢,不會是拿了錢就想反悔吧!」王媽媽有些不悅的說道。
「賣,賣我?」武純旦指著自己,滿是不可置信。
「不然呢,契約可是你自己簽的,你要是敢抵賴,我就去官府告你。」本來還高興的王媽媽此刻臉已經垮了下來,她還以為今天的生意會順順利利的,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出了么蛾子。
「爹,被賣的人是我?」武純旦抓著武大文的肩膀滿臉怒火的問道。
武大文不耐煩的一把將他推開:「賣的就是你,趕緊跟王媽媽走吧,可別耽擱了人家王媽媽的事兒。」
「怎麼會是我?為什麼是我?我是你親兒子呀!不是說好了要賣武小草的嗎?」武純旦跌落在地,他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剛才的他有多高興,現在的他就有多狼狽。
「純旦,你想開一點,春香樓也未必不是一個好去處,你知道的,咱們家窮,你忍忍啊,去了那裡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美的很,你不要鬧了,趕緊跟著王媽媽走。」武大文耐著性子哄了兩句。
「不,我不走,你憑什麼賣了我?我是你的親兒子,要為你傳宗接代的,」武純旦撕心裂肺的吼道。
那邊的王媽媽已經不耐煩了:「武老爺子,這生意是要做還是不做了,別忘了,咱們已經簽了契約了,沒有反悔的餘地,你們要是敢反悔,我就只能報官了。」
武大文一個頭兩個大,又怕王媽媽會反悔不要武純旦,他當即不管在地上嚎叫的武純旦,轉頭對著王媽媽陪笑道:「哎喲,王媽媽你可別,生意肯定是要做的,這小子就是一時想不開,
這樣吧,王媽媽先回去,我們先勸勸他,好好教育他一頓,明天一早我就將人送到春香樓去,這契約都簽了,人是跑不了的,人要是跑了,王媽媽儘管報官。」
「哼,要是明天早上我沒有見到人,你們就等著見官吧。」王媽媽一甩袖子,然後上了馬車,臨走之前,她還一臉不悅的瞪了一眼武純旦,然後氣勢洶洶的走了,
反正契約在她手裡,她也不怕人跑了,以武純旦如今的身份,怕是連秋陽縣都出不了,畢竟他簽了契約就入了賤籍,入了賤籍的人沒有證明是不可以隨意離開他生活的地方的,
為了以防萬一,王媽媽回到縣城之後立馬拿著賣身契去了縣衙備了案,這下武純旦想走也走不了,沒有她的同意,他這輩子都只能待在秋陽縣了,
她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好苗子,契約都簽了,銀子也花了,哪能讓他就這麼反悔了。
武家這邊,武大文將哭嚎不止的武純旦拖回了院子裡,然後關上了院門。
武純旦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娘啊!快來救救你的兒子啊!兒子被人賣了呀!」
「什麼?你說什麼?」聽見動靜的周氏跑到了院子裡,一起出現的還有武沸才和武致仗兩兄弟。
王媽媽來的時候他們都瞧見了,他們以為是來買武小草的,所以就沒放在心上,便各自回了房間該幹嘛幹嘛,畢竟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丟人,他們也不想參與,就當起了甩手掌柜,只當沒看見,打算等分錢的時候再出來。
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們沒等來分錢的消息,倒是等來了武純旦的鬼哭狼嚎,聽見武純旦哭嚎的聲音,幾人都很是詫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娘啊!你要救我,你救救我。」一見到周氏,武純旦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抱住周氏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兒呀!你這是咋了,娘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周氏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兒子哭得那麼傷心,她只覺得心如刀絞,抱著兒子的大腦袋,也跟著流起了眼淚。
「我爹,我爹,他,他將我賣給了 春香樓。」武純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就要去那種地方,干那討好賣乖的事兒,還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他就忍不住悲從中來。
「什麼?」周氏震驚得無以復加,她險些沒站穩差點兒栽倒在地:「當家的,兒子說的是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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