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妻子正說的高興,忽然見一輛牛車停在了他的身邊,牛車擦了一下他的衣角,蕭建南心裡有點不悅,什麼破車,把他的衣服都給弄髒了,真是的,這些鄉下人,不知規矩。
蕭建南不著痕跡的拍了拍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心裡嫌棄的不得了,但還是要裝作一副愛民的模樣不與他們計較。
「蕭建南。」言父看見了他的動作,他有些不高興的叫了一聲。
蕭建南一愣,這聲音好耳熟,他抬頭一看,心裡立馬咯噔一下,他怎麼會在這裡,胡得全這人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跟他說了,要把言家都給攔截下來嗎?怎麼人悄無聲息地就到了京城。
「蕭建南,你旁邊這女人是誰?你背叛我女兒了?」言父眯著眼,臉上滿是隱忍的怒火。
「這,我,那個咱們有事還是旁邊說吧,這裡不方便。」蕭建南對著言父使了個眼色,示意言父到旁邊說話,他表面一臉淡定,實則內心慌的不行。
「你眼睛抽筋了嗎?我爹問你話呢!」一旁的厭黎知說道。
蕭建南眼皮一跳,他往牛車上看去,牛車上坐著一個小孩,小孩旁邊站著的那個女人不是言芝又是誰。
「沒,沒抽筋!」蕭建南冷汗津津,有些應付不來這場面 。
「爹爹,他們是誰?爹爹你認識嗎?」墨純珠睜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道。
墨碧蓮伸手拉了拉蕭建南的衣袖,一臉不高興的問道:「建南,那老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背叛了他的女兒?你背叛他女兒什麼了?」
一聲聲的質問,蕭建南如墜冰窖,整個心都拔涼拔涼的。
「蕭建南,她叫你爹是什麼意思?你對得起我嗎?」厭黎知眼眶猩紅,她幾步走到蕭建南的面前,掄圓了胳膊,狠狠的就給了蕭建南一巴掌。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們到旁邊說話好嗎?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你別誤會。」蕭建南話里話外的要支開厭黎知,他捂著被打痛的臉,心中滿是陰霾,對眼前這個女人厭惡極了,但是還不得不好聲好氣的安撫她。
厭黎知才不會讓他如意:「為什麼要到旁邊說話?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當著大家的面說不行嗎?」
蕭建南一噎,就是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才讓你到旁邊去的,偏偏你這麼不識趣,面對對方的不識趣,蕭建南勉強壓住了心中的暴躁:「有些事確實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需要單獨跟你說。」
「蕭建南,你什麼意思?有什麼話是我們母女倆聽不得的?」一旁的墨碧蓮不依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蕭建南,
然後又將目光移到厭黎知的身上,語氣不屑的說道:「哪裡來的賤民?你是什麼東西?為何打我相公?你可知,我相公是三品官,無故毆打官員,你是想蹲大牢嗎?」
「你說他是你相公?」厭黎知假裝不可置信的看著墨碧蓮,
然後又一臉傷心的對著蕭建南說道:「你果然背叛了我,我說呢!怎麼那麼多年都不回家,原來是在外面養了外室,連孩子都有了,你要納妾你就跟我說啊!我還能攔著你不成,你偷偷養個外室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賤民,你胡說八道什麼,本郡主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外室,你看清楚了,本郡主是他明媒正娶的原配。」墨碧蓮氣得臉色鐵青,該死的小賤人,她堂堂一國郡主,怎麼可能會給人當外室。
眼見事情就要鬧大了,蕭建南心猛的都跳了起來,他一把拉住厭黎知,使勁把她往旁邊扯,然後還回頭對著墨碧蓮說道:「碧蓮,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好嗎?都是誤會,你等我一會兒,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蕭建南,你給我站住……」墨碧蓮黑著臉,神情滿是不悅。
蕭建南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硬著頭皮拉著厭黎知飛快的往旁邊跑去,終於到了個沒人的小巷子,蕭建南一把甩開厭黎知的手,他不悅的說道:「你們怎麼突然來京城,為什麼一聲招呼不打就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們的突然到來會打斷我許多計劃?」
「我們來京城還不是因為你,你許久不回信,我們還以為你在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千里迢迢地趕到京城,想要知道你的情況,
可是你倒好,居然背著我有了其他女人,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爹嗎?我爹為了你,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
可是你倒好,得了權勢就背叛我,蕭建南,你真是不要臉。」厭黎知對著他就是一通指責,然後又眼疾手快的給了他一巴掌,這個白眼狼,她要是不多打幾下就太對不起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