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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 你回去準備準備, 把該給我的先給我,我再給你銅礦石。

二段今日是一根藤上結出的兩隻苦瓜,語調發苦地說道:「沈大人安心養病, 不急,不急。」

呵,他們那邊冶煉銅等著籌鑄兵器的都急死了。

沈持端起茶盞:「二位大人好走,在下不能相送了。」

二段從府衙出來,走在曾經自己的國土上,追憶往昔,恨不得抱頭痛哭一場,走出鶴州城後,他們找了一家小酒館喝悶酒:「大理段氏的這片江山在沈持的步步蠶食下,會像一灘日出後的雪漬那樣越縮越小。」

「你我都要成為階下囚。」

段仲秀一拳捶在桌子上:「段清川和段若嫣那兩個草包。」根本沒有把握除掉沈持卻要貿然行動,這不是明擺著挖坑自己跳,給人送好處來了嗎。

他倆解酒澆了愁,喪氣地回到鴨池城,把沈持要周勝、李栓兩個混帳玩意兒的事告訴了段思倉。

段思倉找來他的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專業隊來商議,除了爭吵和互相埋怨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段大將軍怎麼連沈持一個文官都除不掉呢……」

嫌段若嫣沒用。

吵了兩天,沒吵出個所以然來。

段若嫣臉色枯黃,她急著要報仇雪恥:「王上,不如再次召集國中比較聽話的土司,聚集兵力把昭通郡奪回來。」

段清川一聽她又提議開戰,嚇得趕緊勸阻道:「段大將軍剛吃了敗仗回來,挫羽挫麟,怎麼,敢說糾集幾處土司的兵力就能打贏?」

打贏了沒多少好處,打敗了當炮灰,土司又不傻,才不會全力為她賣命,來了也是烏合之眾。

段若嫣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候,外頭來通報,沈持派人送信來索要鹽津縣的鹽井,催促他們儘快移交給他,以便他的人有鹽吃了,渾身才有力氣使,才能把銅礦石挑下山來。

「他放屁,」段思倉撕碎沈持的來信摔在地上踩了一腳,氣得破口大罵:「雞賊的昭朝大臣。」

罵完了還得吩咐段清川:「把鹽津縣那座鹽井給沈持。」

「是,父王。」段清川於是派人把鹽津縣內的一口鹽井的地圖送去給沈持,還暗戳戳地問:你看我現在把鹽井都給你了,你能不能把餘下的四十餘副甲冑給我呢。

沈持自然知道打一巴掌揉三揉的道理,派人把甲冑送給他。

段清川投桃報李,又催著段若嫣把周勝、李栓二人押送給史玉皎。

很快周勝和李栓送進鶴州城,二人鬍子拉碴不像人樣,看來在段若嫣那裡也沒混出臉來。

蘇瀚氣得當時要一劍刺死二人,李栓跪俯在地上哭喊:「將軍饒命,饒命……」

史玉皎擺擺手讓他把李栓帶下去軍法處置,是個死沒跑了。

只有她和周勝二人的時候,史玉皎說道:「周大哥,思南和思嫻幾歲了?」周思南、周思嫻是周勝一兒一女,都在京城,兩個孩子時常去史老夫人跟前走動。

周勝面有愧色,終是繃不住大哭起來:「將軍,我錯了。」

史玉皎把他的刀放在他面前:「我會照看好嫂子和思南、思嫻的,你自己做個了結吧,體面些。」周勝給她磕了個頭:「謝將軍。」

說完拿起了刀……

史玉皎背過臉去,等血腥氣瀰漫時,她走出去關上門。

沈持等在外面:「周副將……」

史玉皎點點頭:「嗯,他去了。」

沈持握著她的手指尖,冰冰涼,她頭一次主動靠在他身上:「沒想到我帶的兵也會叛逃。」那是她曾視同手足的同袍啊,比在沙場上戰死了還叫她難受。

「你對他仁至義盡了,」他安慰著她說道:「再無須自責。」

史玉皎勉強笑了笑:「聽你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還是如壓著一塊石頭那般沉重。

沈持見她情緒微微低落,找了個休沐日到田野間去了一趟,捉了兩隻蟈蟈,打算點個蟈蟈給她放在書房聽唱,五音入五臟,角音入肝嘛,說不定聽聽鳴唱會疏肝解郁,心情好轉起來。

然而西南的蟈蟈個體較小,鳴聲也較小而尖,不如北地的強勁有力。他撿起舊日手藝,搗鼓半天,給兩隻蟈蟈點了藥,等他們開口鳴唱起來之後,聲色跟北地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他改進了數次方法,總算讓他們叫得柔綿悅耳,找當地手巧的人編了個籠子裝進去,親自送到史玉皎所在軍中的書房裡。

頭一次聽到蟈蟈這麼新鮮的鳴唱,她訝然:「我早聽說京城有人會馭鳴蟲之術,能叫蟈蟈唱曲兒,沒想到是你。」

沈持立刻接著她的話往下吹牛:「這只是為夫我最不值得一提的小本事了,嘿嘿。」

「是嗎,」史玉皎對他眨了下眸子:「我房裡沒水用了,你能給我屋後的井裡打兩桶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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