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載雪以前愛蹴鞠,鞠友不少,他去說了提議後,簡直是振臂一揮一呼百應,不費周折便將蹴鞠之事張羅起來。
到了這一日。
沈持到書院後面的蹴鞠場地一看,哦豁,經過清掃、布置、打理還真像那麼回事:球場東西向,呈長方形,場地四周築有圍牆。
地上兩邊各挖了6個洞,鞠友們熱情講解一番——這些洞就是球門,與後世的球門不同,它們稱為「球洞」更形象。
球踢進洞中即得分。
那麼相應地,守門員也一邊各有6名。
開始後,沈持躍躍欲試,先在場外觀摩了一場比試。弄懂規則之後,他被江載雪拉上場,在激動與愉悅的雙重刺激下,他踢得……完全沒有章法。
畢竟他上輩子只能站著坐著或者躺著,連跑步都不曾試過,一腳用力過猛,把十二片香皮——一種動物皮製成鞠,也就是球,踢飛出了圍牆。
江載雪看到球飛過院牆,叫一聲:「不好。」
鞠友們也跟著驚呼一聲。
沈持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聽隔牆一聲大罵:「小兔崽子!」
「完了,」好幾名鞠友眼神黯淡:「沈持你完了。」
是隔壁紫雲觀的道長邱長風的回來了。在青瓦書院後頭一樹叢之隔的地方,有一座很小很不起眼,常年觀門緊閉,門鎖鏽跡斑斑。
誰知道昨天夜裡,咔噠一聲,門鎖被砸落,繼承該道觀的邱道長回來了。他今早出現在街肆上買早點,和書院趕來上課的學生們打過照面。
伴隨著罵罵咧咧的聲音,院牆上蹭地一下翻上來一位道長,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他長的還挺周正,要不是罵得有點難聽,但靠臉和頎長的身板到哪兒都不愁混不上飯吃。
學生們呼啦一下,除了沈持外,全跑光了。惹不起就躲。
江載雪跑出去兩步又跑回來拉拽沈持:「走。」沈持站著不動:「唉,江兄。」
他跑了道長說不準要去找書院,還是躲不過去。來都來了,那硬著頭皮面對吧。
道長鳳眼一斜,拿手點著腦袋上的包哼道:「你乾的?」
沈持:「對不起道長,我不知道牆那邊有人。」
明明岑稚告訴他隔壁是一座廢棄的道觀,道長雲遊去了,已經十多來年沒有回來過了。
道長又哼了聲:「老道昨夜剛回來,觀中還沒有來得及打掃,你去幫老道打掃一遍道觀,這事就了了。」
江載雪氣道:「你的觀中這麼多年無人居住,肯定積累了比腳脖子還厚的灰吧,讓沈兄給你打掃,得好幾天才行,你缺不缺德啊?」
大戶人家的貴公子,被逼急了也是會罵人的。
「道長,」岑稚說道:「若只是打掃道觀,等我放學後回家給你找幾個僕人使喚,我們快到上課時間了,」他拉了拉沈持:「快走吧沈兄。」
沈持還是倔強地一動不動:「道長要打掃道觀是吧?好,我放學後去給道長打掃。」確實是他的錯。
道長這才轉點和藹的神色:「老道在道觀等著你。」
這小子還挺犟的啊。
眼瞧著要上課了,沈持拉著江載雪和地主家的兒子一溜煙飛奔而去:「道長回見。」
江載雪:「沈兄,你連桶水都拎不動,得用盆端水去打掃,得花幾天功夫呢,耽誤功課。我去家中叫幾個僕人來便是。」臨近府試功課繁重。
「沒事的江兄,」沈持說道:「我闖的禍,怎好讓你拿家裡的僕人去幫忙呢。」
江載雪嘆口氣:「沈兄總是見外。」
「小事見外,」沈持笑道:「大事不拿你當外人。」江載雪聽了哭笑不得:「放學我同你一起去,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兒,左右不過哄我妹子玩罷了。」
沈持:覺得好玩是吧,行,都去,一塊兒去,說不定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你們都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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