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熊張開血盆大口,對準了許願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這一聲咆哮,沒有攜帶任何詭氣,純粹是巨熊的野性怒吼。
星詭大喊:「百倍重力!」
安全部隊友這一記合體偷襲,直接讓許願詭的防禦矩陣出現了短暫的波動。
竇柯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將所有的詭氣凝聚在劍尖,劍尖再次發出刺眼的光芒,這一次,光芒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未知的力量。
「給我破!」竇柯大喝一聲,劍尖直指許願詭。
劍鋒與許願詭之間的鏡面反射開始劇烈波動,仿佛在抵抗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竇柯的劍尖與許願詭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就在劍尖即將觸碰到許願詭的瞬間,許願詭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低估了竇柯的決心,這個恐怖的對手終於決定要跟自己同歸於盡了!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許願詭的全身。
金身佛像睜開雙眼,嘶吼道:「停手!我們不必同歸於盡!」
石承載的瞳孔、眼白甚至舌頭,都被金色覆蓋,他那張扭曲的臉龐上,恐懼與絕望交織。
儘管如此,竇柯沒有絲毫猶豫,劍尖繼續向前推進,她知道這是結束這場災難的唯一機會。
然而,就在劍尖即將刺穿許願詭的金身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許願詭身體處爆發出來,將竇柯和許願詭同時震飛。
竇柯在空中翻滾,勉強穩住身形,而許願詭則被震得撞在了鏡牢的邊緣,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許願詭沒有唬她,他的身體也有傷害反射。
竇柯咽下喉頭的乾澀,她揮手將鏡牢再次封閉。
鏡牢合攏時,熊霸天、陳安翔和欒雲亭還趴在鏡牢上方往下看,正猶豫著要不要跳進來。
竇柯沒時間跟他們解釋,直接將鏡牢封閉。
鏡牢里精神污染的濃度太高,沒有四階的實力進來,就等於給許願詭送詭奴。
這場戰鬥遠未結束,竇柯拖著雙劍,身後骨翅展開,一步步地向許願詭走去。
反震的力量讓她感到一陣眩暈,許願詭的詭氣節點還沒找到,但既然能傷了他一次,也必然能殺了他。
竇柯知道,必須儘快找到他的詭氣節點,否則這場戰鬥殺敵一千,將自損八百。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
竇柯學著霍印晨自我催眠:「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許願詭的詭氣節點。」
隨著她話音落下,空氣中有什麼不一樣了。
竇柯低聲拜託隊友:「霍老師,詭氣調度就拜託了。」
「嗯。」
頂著傷害反彈,竇柯的劍尖在鏡牢中劃出一道道詭氣,她開始嘗試著用不同的頻率和強度去攻擊,試圖找到許願詭防禦矩陣的弱點。
霍印晨在竇柯的識海里,如同一台精密的儀器,在眾多詭氣中調度,每一次竇柯受到傷害,立刻便有一股詭氣開始滋養她的詭異軀體。
在竇柯接連不斷的試探進攻中,石承載終於承認,這一次,他真的遇到了對手。
他開始嘗試回歸自己本源的規則,不斷高念著佛號許願:「我即未來,我當為佛,不生不滅,不死不活。」
許願的規則濃厚到極致,無數願力繞著石承載旋轉,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金色光環。
然而,儘管許願詭的防禦看似堅不可摧,竇柯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中逐漸找到了節奏。
她開始意識到,許願詭的防禦並非無懈可擊,每一次攻擊雖然被反彈,但反彈的力度似乎在逐漸減弱。
竇柯的劍尖在鏡牢中劃出的詭氣,開始與許願詭的防禦矩陣產生微妙的共振。
霍印晨在竇柯的識海里,如同一位智者,引導著她調整攻擊的頻率和強度。
竇柯的每一次嘗試,都在霍印晨的輔助下,試圖尋找著許願詭防禦的漏洞。
許願詭的許願規則幾乎運轉到了極致,隨著他一次次地高念佛號,他的身體表面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金色光環。
能屈能伸的老人失去了開始的傲氣,他一邊加強防禦,一邊匍匐在地上,佝僂著身子:「求求你了,我只是一個失去妻兒的老人,如果我們議和,我可以把未來三年元陽寺的收入全數奉上。」
竇柯沒有絲毫動搖,她的眼中只有憤怒的決絕。
許願詭的言語陷阱和精神污染太強,她的身體和意志都處於高強度的損壞和修復中,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力氣去思考。
「是嫌少嗎?」
「我名下還有三江市、青省省會、上市和帝都房子共20套,你放了我,我出去後都轉到你名下。」
石承載見竇柯仍然不為所動,繼續一邊念著佛號許願,一邊苦苦哀求。
這一次,他甚至跪在地上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