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上前攙扶著張泉,霍印晨張開領域之力,這場戰鬥下來,四人幾乎能量都被耗盡,急需休息和恢復。
竇柯把金手套塞進兜里,褲兜滿滿當當,詭眼的超負荷運轉,她的額頭和眼淚混雜在護目鏡上,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這場戰鬥,使得她對於詭眼和詭氣如何使用上了一個新台階,對於詭氣的理解也是突飛猛進。
回頭詭的規則之力並不強大,但張泉可是汲取了回頭詭的詭氣,進而外放,給她開拓了一個通道的,詭氣可攻可守,那馭鬼者用起來,就應該是如臂指使的,為什麼自己的詭氣,永遠是在眼睛、心臟、雙手間流轉,無法溢出體外呢?
竇柯想了想,看了眼幾乎無法行動的張泉和面色蒼白的霍印晨,老老實實地跟在霍印晨身後,待在領域裡了。
禮堂在發詭的破壞下,幾乎成了半個廢墟。
發詭雖然被鎮壓在金棺里,但詭氣依然在不斷地周旋,影響著周邊的環境。
禮堂的牆壁、地板、座椅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詭氣在打著旋兒,看起來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所扭曲。
竇柯的詭眼還未平息,霍印晨的強化極大地提高了她體內詭氣的穩定性,她能夠清晰地看到這些詭氣的波動,它們如同潮水一般,不斷地沖刷著禮堂內的空氣,讓原本就昏暗的環境變得更加陰森詭異。
裸露的電線在詭氣的侵蝕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偶爾發出噼啪的電流聲。
「發詭……不是死了嗎?」竇柯不禁發問。
霍印晨單手捂著胸口,剛才的戰鬥對他來說,負荷也很大,更遑論這會兒還維持著詭域,他有氣無力地解釋道:「詭是不會死的,詭只會沉睡。」
竇柯聽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那柯冉……
那些年媽媽處理了那麼多起詭異事件,她面對的,原來都是永遠不會消亡的詭異嗎。
霍印晨見竇柯面露懼色,壓下不耐煩安慰道:「很多詭異你都在各種文學作品裡見到過,詭異來自人們的恐懼、欲望和執念,只要有人存在,就會有新的詭異產生。但是,也不用過於恐懼,畢竟人類中也有我們這樣的馭鬼者。」
「……」竇柯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語言,「那您認為,失蹤在跟詭異鬥爭中的人……還能活嗎?」
霍印晨沉默了。
一旁踉蹌的張泉罵罵咧咧:「只要沒看到屍體,就一切都有可能。小孩子家家的,心思那麼重幹什麼!」
竇柯吐舌頭,她也知道戰鬥已經讓兩人瀕臨極限,明智地不再發問。
一出禮堂,竇柯才發現,外面變了。
原本的大禮堂位於華國警校的中心位置,正前方的大理石廣場莊嚴肅穆,警校的學子們每天都從這裡經過,在旗幟下朝氣蓬勃地學習。
但現在,原本整齊的旗幟被詭異影響,在風中破敗,仿佛預示著某種不可預知的變故。
竇柯環顧四周,校園大道上筆挺的松樹,此刻似乎也帶著一絲詭譎的彎曲,仿佛它們也在默默地注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第23章 發詭終止者:安全部、張泉,星空俱樂部,霍印晨,李豐茂、華國警校,竇柯。
明明是白天,可天空卻異常陰暗。
原本熙熙攘攘的禮堂前,此刻空無一人。
冷風吹過,破亂的旗幟捲起陣陣風嘯。
身後的禮堂變得陰森而壓抑,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爆發出不可預知的危險。
竇柯的步伐不再輕鬆,發詭這場戰鬥中,張泉是氪命在戰鬥,回頭詭的詭氣已經縮成薄薄的一片,貼在它的身後;李伯不是戰鬥型;霍印晨臉色蒼白,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竇柯莫名的,就是覺得他風一吹就要倒。
那能打的,只有自己了。
「你們退後。」竇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目前尚有一戰之力的,唯有我了。如果能活著回去,麻煩騙人詭老師給我個強化,我再試試複製一下您的金棺和金戒指。」
「還有,張老師,以我在發詭一戰中的貢獻,如果我活著,我要安全部的資料查看權限。」
上次在H省安全部,她看到了柯冉所有經過的詭異事件,知道媽媽是因為失蹤被認定為英烈。
最開始她想重啟柯冉調查事件,但現在看來,安全部並不是不想重啟,極大的可能是有心無力。
那既然別人靠不住,只有靠自己了。
她要變強,她要柯冉所有經歷過的詭異事件的原始資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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