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按道理他只是這局遊戲裡的一環——實際上原本是作為狙擊手的身份給目標製造點困難。
當然一般情況下對方就算是真的受傷或者喪命組織也不會追究, 只要不是把獵物放跑,組織向來不管不問。
只不過目前之所以作為狙擊手的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確實是有些人為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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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是組織通知的時間, 但綠川良賢向來習慣給自己充足的時間熟悉環境,所以在他第一次拿起狙擊槍確定目標的時候,就發現了場內的兩位「不速之客」。
組織安排他們做事向來是不會給出任何解釋的,尤其是自己這種底層成員。
雖然綠川良賢最近隱隱從其他人越發恭敬的態度中察覺到自己獲得了一定的信任以及提拔的可能性,但在正式認命之前他還是做好自己身為工具的角色。
這次也一樣。
他進入組織的幾個月任務完成地十分出色,可以說綠川良賢這個名字已經和「任務成功」掛上了百分百的等號。
但他來到了這裡發現自己可能要翻車了......
綠川良賢透過鏡片最先發現的還是自己那個好久不見的友人——雖然今天給他描述任務目標的時候上司有提到發色以及膚色的問題,但他還是沒有全然對應......安室透這個人和降谷零對應,聽起來過於離譜了。
所以現在雖然確實有些想念,但如果是在這種場合,綠川良賢皮下的諸伏景光真的希望這輩子都不要遇見的才好。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綠川良賢才開始觀察場內的其他人,他無比感謝自己這個提前偵查現場的決定。
今天還真是個熟人局,他甚至有一秒鐘懷疑自己作為諸伏景光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但警察那邊安全的消息以及自己現在毫髮無損地能夠站在這裡就足以推翻這個推測。
——那邊看著任務目標「安室透」正眼神迷離的不就是自己的另一位好友外守有里。
綠川良賢可以發誓自己這幾個月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渴望獲得晉升——這樣雖然無法隨意推辭任務,但起碼對於任務目標能夠掌握更為詳細的資料,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慌亂。
當然,只是內心上的。
他的槍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自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受到組織的考驗,這是綠川良賢刻入骨子裡的一句話。
好在今天他接到的任務並不是射殺安室透,組織的意思只是讓對方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給他一點教訓——綠川良賢隱隱從中窺探到了一絲不同。
組織可不是什麼會大發善心的地方,對於這種打擾到組織的人,向來都是秉持著徹底解決的態度,但今天下達的命令本身可並沒有這樣說。
他之前就有猜測這位安室透先生大概現在在組織眼裡更像是一塊肥肉,比起毀滅更想要侵吞。
這個觀點在看到安室透實際上就是自己的幼馴染降谷零同學時達到了百分百的確認。
緊接著綠川良賢就意識到,如果是自己熟悉的這位,自己怕是不能輕而易舉地完成組織下達的任務,他並不想傷到對方,但以自己這段時間在組織盛傳的「神槍手」的名號,一定得有點建樹才正常。
更何況,組織既然要他在這裡動手,那麼在場的其他人必然是不在組織的避諱範圍之內的。
別人不說,他可以百分百保證外守有里不可能是因為本身就是組織的一份子所以不被避諱。
那麼這樣的話情況就太糟糕的——
在場的其他人要不然就永遠沒有說出口的機會;要不然同樣也會守口如瓶,成為這裡的一份子。
如果降谷零進入組織已經成了必然,當然綠川良賢猜測到這也有自己幼馴染自己的考量,兩個人都是警察的身份,雖然身屬的部門不同,但紅方對於組織的態度都是一致的,他也並沒有想要干涉的意思。
因此在心裡稍作衡量之後,綠川良賢拿起手機發出了信息——關於今晚自己被派遣了重要任務的消息。
基安蒂,黑衣組織的狙擊手,身材高挑,擁有一頭棕紅色齊耳蘑菇型短髮,雙眼畫有黑色眼影,左眼下方紋有鳳尾蝶圖案的刺青。
關鍵是她性格激進冷血,參與過多次組織的暗殺行動。
按理說以綠川良賢現在的身份是無法接觸到代號成員的,可惜對方的性子大概是酷愛挑釁,在聽說了自己這樣一號人物之後,多次在組織的訓練場和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