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漁滿不在乎的態度惹惱了李稷,他小聲反駁:「才沒有那樣,我每天都會去你的房間和你見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簡漁錯愕了下,她不由自主想到早晨起來時身上的那些異樣,以前還以為是夢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可是現在聽來八成又和李稷有逃不脫的干係。
她惱羞極了:「我明明每晚都把房門反鎖了,你怎麼進來的?」
李稷恬不知恥:「我有鑰匙。」
他還有些得意。
簡漁憋了口氣:「明天我一定不回來。」
李稷並不在意,反正安東尼總會陪在簡漁身旁,而安東尼是很聽他的話的。
他現在只關心一件事:「我去洗澡了,記得等我。」
*
次日等李稷起床離開後,簡漁就爬了起來,吞了一片避孕藥。
此刻,門鈴響了,簡漁以為是落了東西的李稷去而復返,趕緊把避孕藥藏起來,趿著棉拖鞋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衣冠楚楚的李總,風霜染白了他兩鬢的銀絲,卻沒有削去半分他留給簡漁的噁心感。
簡漁說:「李稷出去了,他不在家。」
李總:「簡小姐,我來找你。」
簡漁繃著臉,沒有絲毫讓人進屋的意思:「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話可說的。」
李總:「那我也可以進屋,還是說,簡小姐覺得自己可以剝奪一個父親進兒子家門的權利?」
他嗤笑:「別忘了,李稷現在可是心甘情願地叫我父親。」
如果此刻簡漁和李稷已經結婚,在他們的婚房門口,她應該還有點底氣直接把門關上,只可惜事實並非如此,簡漁身為寄人籬下的客人只能不情不願地讓開。
李總直接無視了玄關處給客人準備好的拖鞋,大搖大擺地進屋,明明進入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可他熟稔地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若不是李稷最近忽然又和我對著幹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又在一起了,簡小姐可真是陰魂不散,也真是自輕自賤。」
簡漁:「是,我自輕自賤,在垃圾桶里找男人,那麼李稷作為那個被我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男人,又算什麼?生他的你,又算什麼。」
李總呵呵一笑:「我的兒子長得帥,有魅力,走到哪兒都能招來一群小姑娘前仆後繼,多一個這麼多年還對他念念不忘的你也不算什麼,我說的明明是當年你父母收錢了的事。」
「收錢?收什麼錢?」簡漁忽然從天接下來一盆狗血,感覺莫名其妙。
「當然是買斷你和李稷緣分的錢。整整五百萬,買你不追究李稷的法律責任,也買你和李稷日後的無緣無份。」李總說,
「合同我就不掏了,你是學法律的,知道這種合同沒什麼效力,至於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你問問你父母就知道了。」
簡漁:「既然你知道合同無效,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前段時間的網暴還喜歡嗎?這樣的網暴,我替你準備了很多份,總有一樣會逼瘋你的。」李總笑得跟個彌勒佛一樣,「你好好考慮。人不應該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房門忽然被踹開,一扇結實的門此刻卻跟吊在樹枝上的枯葉,被暴力踹得來回吱呀作響。
李稷從頭到尾先把簡漁凝視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精神狀態也不錯,這才把目光轉向李總,頓時,他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我不是警告過你,別來找她嗎?」
「有些事,總得讓你知道。」
李總慢吞吞地說,擺著上位者慢條斯理的姿態,哪怕在這種緊張對峙的情況下,也沒有絲毫加速的意圖,大概是習慣了大
家對他的順從和好脾氣,也就沒有任何照顧別人的心情的想法。
李稷滿不在乎:「不就是五百萬嗎?算什麼,是你拿不出這筆錢,還是我拿不出?簡漁要是喜歡,她撕著玩都可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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