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翡也顧不上哭,連忙將自己手裡的小包裹提了上來,「帶著呢。」
江新月隨即就將身上的大氅脫下,隨意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才在青翡的幫助下換了身衣裳。也虧得她早上出門時沒怎麼塗脂抹粉,現在換了身衣服也能遮掩過去。
出門時,她便看見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站在屋檐下,矮些的那個人身上還背著個藥箱。兩個人顯然是一開始就在外面站著,前面的那位年輕人倒是還好,後頭站著的大夫臉上都有點發青。
「叫大夫回去吧,我真沒有什麼問題。」江新月惦記著裴三說的那句話,想著還是要找人問問清楚,便主動問道:「你們國公爺呢?我找他有點事情。」
問山耿直道:「前頭宴會快開始了,現在怕是沒什麼時間。夫人要是有事的話,小的可以去轉達一聲。」
江新月噎住。
這中間事情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就更別說是通傳了。只能等今日過去,看能不能再見裴三一面將事情弄清楚。
她煩躁地捏住了手中的帕子,「算了,你叫個丫鬟領著我們去宴廳吧。」
重新回到宴廳時,發現宴廳里少了不少人,就連是主角的裴家老夫人也消失不見了。
找到江家所在的位置坐下來之後,倒是江琳昭湊過來問了聲,「三姐姐,剛剛我找了一圈,怎麼沒見你?」
她又好奇地摸了摸江新月的衣裳,「早上來也不是這麼一身。」
江新月心裡打了個突突,神色如常道:「我去亭子裡賞景,不小心踢翻了炭盆。」
「原來是這樣啊。」江琳昭笑了笑,沒繼續追問。
倒是江明珠聽到之後,冷笑一聲,「虧得學了幾年規矩,還這麼冒失。今日還有不少貴人在,要是出了意外丟的可是我們江家的臉。」
江新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安慰道:「這樣的宴會,沒什麼人會注意到江家。」
楊氏瞥了她一眼,嘴角下垂,江琳昭轉過頭去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江明珠氣結,就要出口反駁。
誰知道徐氏會錯了意思,沒聽出來言外之意,還拍了拍江明珠的手背,說出了自己的心得。「體面都是男人家掙出來的,我們宴會出了點小問題又有什麼關係。」
徐氏說這句話其實沒什麼問題,畢竟徐家屹立多年依舊繁盛,背景不可小覷。
可懷遠侯府祖孫三代的男人都不爭氣啊,不然也不至於同樣是公爵府卻很少有機會參加這種宴會。
江明珠被氣得臉都紅了,卻對剛幫過自己的二伯娘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氏的臉徹底沉了下去,「好了,都不許說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徐氏被罵得一臉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江新月在心裡悶笑。
宴會總算是風平浪靜地過去了,回去的時候楊氏要找徐氏說話,兩個人上了頭一輛馬車,江家四個姑娘上了第二輛。
江新月今日經歷的事情太多,吐過一回之後就沒什麼胃口,上了馬車之後就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倒是兩三位姑娘興致勃勃討論起今日的見聞來,尤其是今日來的那幾位大人物。
中間好像還提到什麼新誠公主,說是聖上有意想要將這個最疼愛的女兒指婚給鎮國公。本朝沒什麼駙馬不掌權的習俗,倘若兩個人要是真在一起,皇上能夠更放心裴家掌權,屆時鎮國公府就可真正是權勢滔天。
那裴家大公子的婚事就更加搶手了,也不知道最後會定下誰家的姑娘。
江新月睡過去一次,聽到這裡是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將視線轉移走,繼續睡下去。
江琳昭一直注意著自己這位姐姐的動靜,卻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等回到了懷遠侯府,眾人都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她才鬧著說想要吃楊氏親手做的銀耳羹,纏著去了主院。
等呆到了晚上,屋子只剩下幾個親近的人侍候時,江琳昭才同娘親說:「三姐姐應當認識裴家大公子,不然就是認識鎮國公。可不論認識哪一位,三姐姐同那人的關係應當很是不錯。」
「你見到了?」楊氏問。
江琳昭坐到娘親的身邊,挽住她的手臂依靠過去,將她發現江新月在離席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又換了身衣裳回來的事說了出來。
「鎮國公府待客,今日的下人都穿得齊整。送三姐姐回來的丫鬟穿得衣服料子不錯,應當是哪個院子裡調、教出來管事的。整個鎮國公府的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卻獨獨送了她回來,關係怎麼可能一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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