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秀到底經歷了什麼,玉蟬衣如同觀水中花,根本猜不出來。
或許沈秀是負心逃離後被陸子午囚禁了起來,亦或許沒有負心過。
細想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傳言有多不可信她一直知道,卻也對沈秀傷陸子午至深一事深信不疑。
這時候,巫溪蘭將搭在沈秀手腕上的手移下來,說道:「此人神魂受損嚴重,只剩無比微弱的一息,估計是有人用水梭花魚骨給他續著命,才讓他半死不活了……」巫溪蘭在心中算了一算,「千年之久。」
「千年?」玉蟬衣與沈笙笙異口同聲,俱是一臉驚愕。
「還能治好他嗎?」玉蟬衣問。
「能。」巫溪蘭道,「補神魂不算難事,只是,要是想徹底補全他的神魂,需要大量的水梭花魚骨。」
「我這裡還有剩。」沈笙笙連忙將隨身法袋取出,將裡面的水梭花魚骨全部倒了出來,「這些夠嗎?」
巫溪蘭搖了搖頭:「還差一點。」
「那怎麼辦?」沈笙笙說,「我這就回玉陵渡去,帶足夠的水梭花魚骨回來!」
正要走,卻被巫溪蘭攔住:「你忘了,我這裡也還有你帶來的水梭花魚骨。」
沈笙笙每回來到不盡宗,總要慷慨贈送巫溪蘭一些水梭花魚骨,這東西罕見而又珍貴,在不盡宗里有積余時,巫溪蘭不會將它拿去換錢用。
她從她那身天女羅裳上自帶的儲物法陣中將水梭花魚骨取出,這些年攢下的,比沈笙笙從法袋裡倒出來的還要多一些。
「水梭花魚骨補其神魂,我還會再配幾種藥,養其心智。」巫溪蘭道,「不管是補神魂,還是養心智,都要等水到渠成,什麼時候能讓他恢復神智,我也說不清。」
「聽起來,他似乎是玉陵渡人士?」巫溪蘭看向沈笙笙,「這陣子就先留他在我們這休養,等他醒了,將事情原委說清,再做其他打算。」
沈笙笙忙點了點頭,感激道:「多謝師姐。」
巫溪蘭輕嘆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神魂受損這麼嚴重的病人。」
玉蟬衣忽然想到什麼,問沈笙笙:「你好像提過,在樞機閣之前,炎洲就有位慷慨的主顧一直在收購水梭花魚骨,是嗎?」
沈笙笙道:「是聽玉陵渡的長老們說的,不知姓名,行蹤也很神秘。」
「那位主顧八成就是陸子午。」玉蟬衣說道,「我在她的桌子上見到了水梭花魚骨。」
細一想這些年,陸聞樞牢牢把控著承劍門的權柄,在內將陸子午打壓至邊緣位置,在外大肆收購水梭花魚骨,將水梭花魚骨炒得有價無市……陸子午想搶在陸聞樞前面買下水梭花魚骨,恐怕很難。
無怪乎陸子午想將權柄從親子的手上奪回,失權後的日子對陸子午來說,真是要難過到極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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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屋子裡那張床的機關被破時,陸子午立馬剎住了追趕那道黑影的腳步。
「調虎離山!」陸子午已經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心裡又悔又急又怒。
可待她返回到自己的院落時,屋子裡已經被徹底掃蕩一空。
陸子午看著那張被毀掉的床榻,先是一陣呆滯,而後眸子一眯,眸中流露出幾分狠絕之色。
「沈秀。」陸子午低聲道,「沒有誰能把我們分開。」
她拆下發間長簪,化作長劍握在手中,戾氣滿身地走出院子。
出院子沒多久後,沒料想看到一個拿著燈籠徘徊的陸韶英。
「今夜是你巡視?」陸子午問。
陸韶英執著燈籠的手不由得一晃,他收住腳步,心裡暗想陸子午回來得實在是太快了。
陸韶英垂首道:「是。」
陸子午道:「抬起頭來。」
陸韶英輕抬下頜,陸子午看清了他的臉後,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
「陸韶英。」陸子午準確地說出了這個名字,她雖不清楚陸韶英的來歷,但還記得五宗會試時陸韶英挺身而出的樣子,所有的弟子中間,陸韶英的忠與勇,最是無需質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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