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蘭將星幣換成靈幣後,將一部分靈幣交給李旭,讓他幫忙留意收購建造宗門需要的物料,若是有價格合宜的,就出手幫她買下來。
她自己則是回了不盡宗一趟。
回來後,巫溪蘭認識了化名「遠錚」的「散修」薛錚遠,又見到第二次來到不盡宗的沈笙笙。
見不盡宗有客人在,巫溪蘭自覺有義務要招待、照顧客人,但又想去給李旭幫忙,一時間頗覺分身乏術,又聽微生溟說只留李旭一人忙活實在是太過麻煩李旭,李旭又不是他們不盡宗的,正好樊小凡閒人一個,不如派樊小凡替她去幫忙,他這一番話令巫溪蘭愧疚心起,於是欣然採納了微生溟的建議,遣了樊小凡去陪李旭幹活,自己則是留在不盡宗里招待客人。
白日,玉蟬衣時常陪沈笙笙一起查樞機閣,並不常待在不盡宗。
她與沈笙笙一道帶著一部分水梭花魚骨上街,到那藥館附近守株待兔。另一方面,她自己也主動問起了沈笙笙那關於樞機閣的更多信息。
沈笙笙給的消息里說,那收購水梭花魚骨的線人大約每隔半個月出現一次,啞巴一樣,不會提到半句關於樞機閣的事。那線人行蹤成謎,若非他主動露面,其他人根本找不見他。想等到他,就要經常來他會出現的一家藥館瞅一瞅、等一等。
在沈笙笙來到不盡宗的第十日,玉蟬衣終於見到那位線人。
那人戴著冪籬,一身黑衣,分明是不想暴露面容,冪籬外還有咒法相護。玉蟬衣沒能看到他的臉,只看到交易時他伸出的那雙手。
指節粗大,一看就是男人的手。玉蟬衣迅速一眼掃過,見對方手背手心都有疤痕,像是刀劍所傷,指腹又有老繭,是一雙常常握著兵器的手。
偃師的手也經常會出現傷痕,尤其是初學的時期。玉蟬衣一開始接觸傀儡術時也會被木刺所傷,又或者被山蜘蛛絲帶線勒出傷痕,總要消耗大量的玉容膏將傷口抹平,但偃師手上會留下的傷口大多細小,和刀劍這種利器所留下的傷口區別很大,玉蟬衣兩種傷都受過,很輕易就能分辨清其中不同。
這線人雖是為樞機閣做事情,反而慣用刀劍,不像偃師,倒像是位刀修,或者劍修。玉蟬衣心想。
藥館內,等沈笙笙與線人一通交易完成,那線人離開藥館之後,玉蟬衣對沈笙笙說道:「笙笙你先回不盡宗等我,我跟上去看看。」
沈笙笙本想自己施展隱身咒跟著,但一想到上次她施展隱身咒跟在這線人後面,沒多久就被發現,繼而調換路線甩掉了她,由她來跟怕是跟不出什麼好跟來。雖說不知道玉蟬衣能不能做得比她更好,但沈笙笙盲目信任玉蟬衣的本事,既然玉蟬衣主動提了,沈笙笙願意讓玉蟬衣替她一試,於是點了點頭。
玉蟬衣便急匆匆踏出藥館,她一路隱匿神息,藏身在各種事物的影子中疾行,悄無聲息追上那個線人之後,靈蛇入水般悄然沒入到對方的影子裡,跟著他一路離開集市。
第99章 安排 不怕他翻出風浪,就怕他不翻風浪……
玉蟬衣藏身在黑衣人的影子裡,一路隨他往北而去。
他們離開了集市人頭攢動處,漸漸行至荒無人煙的地方。周遭僻靜下來,只剩了大風颳過空曠地的餘響。不覺間日升月落,玉蟬衣這一跟,就是許久。
一日後,黑衣人來到了一處山崖,眼前無路,只有懸崖峭壁和呼嘯的山風,黑衣人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在一道無形的禁制中,很快消失不見。
他在崖邊沒有片刻猶豫,一切只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而玉蟬衣防不勝防,差點被這道無形的禁制劈出影子,現出原型。
敵情未明,貿然現身恐怕於她不利。
就在那道禁制即將傷到她時,玉蟬衣倏地往後移形換影,遊走到離她最近的影子底下——那是崖邊的一塊碎石,頂著烈日在地面投下一團黑影,那就是玉蟬衣新的棲身之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沒有讓玉蟬衣亂了陣腳,好歹玉蟬衣曾經花上了一千年逃來逃去,在影子裡逃來逃去的經驗豐富。那時若是找不到能容她藏身的影子,那可是要直接徹底魂飛魄散,又深思惘然反應常常慢個半拍,哪能像此刻一樣將危機化解得這麼容易?
她繼續縮在石頭的影子裡,像一枚貼在樹上的蟬,安靜蟄伏觀察著。
等了一會兒,看著已經空無人影的崖邊,玉蟬衣踢了塊石頭過去試探,也被禁制彈開。
玉蟬衣在崖邊待了一會兒,又換了幾處藏身之處,在禁制外四處走了走,記下了周圍的環境與方位。
她試圖到崖底看看,卻不成功,不管想從哪個地方下去,崖邊都有禁制所護。
玉蟬衣暗想,被禁制護住的崖底,要麼是樞機閣所在之處,要麼就是那線人與樞機閣交易的中轉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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