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宗……流洲那個太微宗?五大宗門之一的太微宗?」巫溪蘭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驚愕道,「太微宗掌門為何光臨寒舍?」
一下子把楚慈硯給問住了。
得知微生溟已經知道太微宗安排在不盡宗附近的眼線,想著再暗中行動就毫無意義,楚慈硯本想趁自己這次過來炎州,索性就此磊落起來,別再做賊似的隱藏身份,鬼鬼祟祟沒個人樣。
但李旭突然跑去那位不盡宗大弟子那撇清和他的關係,分明是還沉浸在暗中行動的角色當中。
李旭一向機敏,吩咐他做事往往不點即通,今日竟然沒能讀出他的心思……還是說,李旭覺得,仍有暗中行事的必要?
楚慈硯思忖片刻,很快就覺得,應該是後者。
李旭生性謹慎,行動古怪,定然在心裡有他的謀劃。這兩百年來實際看著微生溟的人又是李旭,楚慈硯自認不及李旭更熟悉不盡宗周圍的狀況,決定尊重一下自己這位親傳弟子的決定。
但若是不表明身份,那為何來不盡宗也不是什麼好說的事情,楚慈硯咳了咳,說道:「來會故人。」
「故人?」
「我!」這時玉蟬衣突然說道,「是我,我是他的故人。」
事情已經夠亂了,玉蟬衣不想再將巫溪蘭攪和進來了。
不知為何,玉蟬衣本能覺得,她想將入魔之後的微生溟關起來這件事,巫溪蘭不會支持的。
「你……」巫溪蘭看了玉蟬衣一眼,慢吞吞說道,「哦……」
她相信了玉蟬衣說的話,不再問了:「那你好好招待這位客人。」
說完就去藥田裡倒了藥渣,又回了自己的藥廬。
玉蟬衣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師姐不喜歡懷疑別人。
楚慈硯卻想再和巫溪蘭多說上幾句,他想讓這位不盡宗管事的大師姐了解一下微生溟搞出的情債,讓她也管管她的師妹,剛要上前,又被李旭攔住。
李旭道:「掌門,巫道友平日裡十分忙碌,正為玉道友煉養發的丹藥,就不要打擾她了。」
說完,李旭又道:「我敢保證,掌門所想的事情都是子虛烏有,玉道友沒有對小師叔春心萌動。」
「你怎能說得如此確定?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你知道她怎麼想的?」楚慈硯道,「少年懷春,哪個是願意承認的?不都是各個嘴上將自己說的好似石人鐵人,心是銅牆鐵壁,實際上早就在心田裡種上了桃花朵朵,被人一哄就恨不得將心都捧出去?」
李旭:「……」
李旭無言以對。
「此事我看得清楚,她已病入膏肓。」楚慈硯再度轉向玉蟬衣,認真道,「方才你抵擋我那一劍,劍氣卓異,是個奇才。既然才華縱世,挑道侶的眼光合該好一些才對。你仙齡幾何?何方人士?看中了你師兄什麼地方?皮囊還是辭令?」
楚慈硯嫌棄地掃了微生溟一眼,「總不能是他那頑劣不堪的個性。」
微生溟:「……」
他終於聽不下去了:「楚掌門,你閉關了幾百年,本事未見長進多少,不講理的本事倒是厲害了許多。莫非你在洞府里練的,是如何當好一個老頑固的功法?問題這麼多,你給她回答的機會了嗎?」
停頓片刻,微生溟又道:「哦,答了你也不信,反正你自有你的一套說辭,不答也罷。」
楚慈硯:「……」他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李旭大氣不敢出地站在一旁,腦袋也微微低著不動,眼睛卻在微生溟與自己師父之間溜來溜去。
他只在葉坪舟那聽說過微生溟做弟子時常與太微宗長老們嗆聲,今日一見,何止嗆聲,簡直是以下犯上了。
他還聽說,楚慈硯曾經是想將微生溟收為弟子,卻被微生溟嫌棄本事,沒收成。
但楚慈硯對外宣稱,是微生溟個性頑劣,不符合他的收徒標準。
今日聽微生溟這語氣,似乎的確是微生溟看不上他師父。
而此時的玉蟬衣終於找到機會,替自己說上點什麼了。
她一一答了楚慈硯的問話:「多謝楚掌門一番美意,我仙齡快三十歲,炎州不盡宗人士。我既未受他引誘,也未曾芳心暗許。」
言罷,玉蟬衣看向李旭:「我和李道友之間,更是清清白白,只有親友之誼,無半點結為道侶的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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