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岱霍斯點頭致意:「閣下。」
亞維:「有什麼事嗎?」
薩岱霍斯:「多謝閣下那天出手斬斷精神網。」
亞維登時愣住了,沉默地看著薩岱霍斯。
薩岱霍斯也沒再出聲,靜靜地坐在那等著。
亞維轉瞬之間,思緒幾轉迴環,也明白了凌洲的意思。
他開口:「您……知道了?」
薩岱霍斯:「是的,閣下。」
「那……」亞維有些遲疑,「中將也知道了?」
「沒有,」薩岱霍斯搖搖頭,「這件事在軍部只有我和幾位元帥知道。」
亞維鬆了一口氣,點點頭,伸手理了理衣領,做最後一次確認:「上將,坦誠來說,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從另一種角度來看,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他定定地看著薩岱霍斯,「所以,關於精神網的事,您相信嗎?」
薩岱霍斯幾不可察地笑了笑,抬眸直視著亞維:「我相信殿下,殿下說的,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亞維剎時睜大了眼睛:「!」
第39章 暗門
亞維:「……」
哇哦。
突然好氣是怎麼回事?
想念中將。
呵,沒愛蟲。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亞維頭上飄過一連串的夾雜著吃瓜、憤怒、思念等多種情緒的吃充滿了清晨獨有的狗糧香氣的狗糧蟲的已經衝破了受傷心靈的桎梏的心聲。
他仗著屏幕投不到,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銳的疼痛立刻順著神經爬了上去,勉強壓下了自己即將對著戰神上將脫口而出的冷笑。
那是薩岱霍斯上將,不是適願·溫森特納,冷靜,冷靜。
亞維花了三秒鐘的時間成功……可能成功地給自己洗了腦。
他扯出一抹微笑:「好吧,上將想問什麼?」
薩岱霍斯食指輕輕敲了敲:「祭司精神網影響時間太久了,閣下精神力強悍,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徹底消除影響?」
亞維聞言皺了皺眉:「我認為很難,如您所說,精神網影響時間實在太久了,猶如附骨之疽。二殿下與我探討過,用精神力深入拔除也許可以,」亞維嘆了口氣,「但主都光雄蟲就有那麼多,更何況還有雌蟲,僅憑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
薩岱霍斯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亞維攥了攥手掌,還有……族長那邊,他昨天一天都在忙集會交接的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二殿下,要不要現在……告訴薩岱霍斯?
還沒等亞維想明白,薩岱霍斯就出了聲:「如果,有其他雄蟲幫助呢?」
「?!」亞維瞬間抬頭。
……
蘭茲家書房。
「吱呀——」
書架旁的牆壁被人推開了,赫然是一扇暗門。
埃度匆匆從暗門裡走出來,揮手扇了扇浮起的點點灰塵,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嫌棄之情溢於言表:「基塔迪,你就不能派人打掃一下?每次我過來都是一頭一臉的灰,煩死了。」
他說著就走到窗邊大口呼吸了幾把新鮮空氣,試圖淨化一下自己滿是飛灰的肺葉。
基塔迪慢悠悠地澆著花,頭也不帶抬一下地:「關門。」
埃度淨化的動作一停,不情不願地走過去把暗門推上:「你就不能裝個機關什麼的,每次都要我來推,麻煩死了。」
基塔迪:「關窗。」
「外面都是天,又沒人,怕什麼!」埃度聞言更暴躁了,靴子把地板跺得咚咚響,「啪」地拽上了本就沒開多少的窗子。
「謹慎起見。」基塔迪對他仿佛要拆房子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
埃度白眼險些翻到天花板上去:「每次都是這句話,就你最謹慎。」說完終於看到那隻笑面虎蟲在幹什麼了,他擰著臉走過去,「蘭茲族長,這是插在花瓶里的花,你天天在這澆什麼水啊?你以為這是盆栽啊?而且水都溢出來了您是看不到嗎?」他點開光腦照明燈,直直地照射在地上,讓某隻眼睛不大好使還總不戴眼鏡的糟蹋地板蟲看清楚地上閃閃發光的水漬,「放過格克蘭吧,領著微薄的工資還要每天給你擦地,隔幾天換一次水和花。」
「……」埃度看著地上明晃晃的反光,終於收了噴壺,不再嚯嚯可憐的月季和地板。
他轉身向書桌走去:「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