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屏瞬間興奮了,高興地打出無數個亂碼,在屏幕上瘋狂跳躍著。
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旋轉著:「是啊是啊,雄主人,是我是我,是小光屏嘞。」
凌洲看著再跳就要把自己跳死機的小光屏,哭笑不得地伸出手:「你不是在上將的飛行器里嗎?怎麼在這?」
小光屏嗖地跑到凌洲手邊,開心地蹭了蹭凌洲的手:「上將將兩架飛行器的權限連通了,現在這架飛行器也擁有最高權限,」它對著凌洲眨眨眼,邀功似的,「聽說雄主人要坐這架去上班,我就移過來了啦。」
凌洲好笑地摸摸它光滑的圓腦袋:「上將什麼時候連通的?」
小光屏舒服極了:「很早了,一直備著給雄主人使用。」
凌洲情不自禁地低頭笑了笑,淺眸間儘是暖意。
小光屏:「雄主人,以後我陪你去上班好不好?我很乖的。」
凌洲笑著抬頭靜靜地看著它。
小光屏:「嚶,剛剛是意外。」
凌洲逗它:「那上將怎麼辦?你不陪上將了嗎?」
小光屏一秒也不遲疑,堅定地搖頭:「不,上將說了,雄主人最重要,我喜歡雄主人。」
凌洲樂了,繼續拿出他逗孩子的那一套:「那,你更喜歡上將,還是更喜歡我?」
作為一棵從出廠後就非常非常合格的牆頭草,小光屏絲毫也不猶豫,狗腿道:「最喜歡雄主人!」
凌洲更樂了:「噢,那你以後就陪著我吧。」
小光屏大力點頭……大力上下晃悠:「嗯嗯嗯。」
凌洲看著險些把自己給晃暈的小光屏,嘴角的笑怎麼壓也壓不住。
上將……
他伸手按上手腕間的光腦。
他覺得,他好像有點想念上將了。
……
回到家中,凌洲看了一眼,上將還沒有回來。
他邊走邊脫下外套,走進房間後,隨手將外套掛到椅背上。
突然,凌洲眼神一頓,他蹲下身來,仔細地盯著桌側。
只見自上次摔了筆筒後就一直空蕩蕩的桌側上掛了一隻木製筆筒。
凌洲輕輕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將筆筒拿了下來。
筆筒通體潔白,上面被人細細地雕刻上了各式花紋,再把金線全部填進去,觸手光滑,很是漂亮。
凌洲摸著筆筒,心裡的歡喜藏也藏不住,泉口似地一溜煙就全都冒出來。
好不容易勉強看夠了,凌洲小心地拿過去要掛著。
原本搖搖欲墜的掛鉤也被人換成了簡約的筆架,不知道用了什麼牢牢地吸附在桌側,凌洲輕輕一插,就穩穩地掛了上去。
他像欣賞歷史寶物一般地蹲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桌側的筆筒,眼裡的笑意細細碎碎,整雙淺眸都亮了起來。
上將……
……
今天軍部事務較少,下午將將走了一半,薩岱霍斯就臨著暖陽推開了家門。
他隨手脫了軍裝大衣一掛,走到牆櫃前,拿出新拿來的治療儀,踩著樓梯上了樓,輕輕叩著凌洲的房門。
「請進。」
薩岱霍斯微微挑眉,這麼高興?
他眼中划過一抹笑意,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凌洲正坐在不知道怎麼搬過來的大理石板凳上,雙手托腮看著掛著的筆筒傻樂,像極了看見胡蘿蔔的兔子。
薩岱霍斯忍不住笑了笑:「雄主。」
凌洲猛得一驚,帶著來不及收回去的表情扭頭看著薩岱霍斯,眼睛裡儘是驚訝:「上將?」
薩岱霍斯笑著看著他。
凌洲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收斂了表情,放下雙手站了起來,輕咳一聲:「上將,今天怎麼回來得那麼早?」
薩岱霍斯舉了舉手中的治療儀:「軍部今天事少,雄主,您該上藥了。」
凌洲一愣,看著薩岱霍斯手中明顯是機器的治療儀,淺眸里滿是疑惑:「上藥?」
薩岱霍斯走過來:「嗯,藥在裡面,待會治療儀會讓藥粉滲進去的。」
凌洲恍然大悟:「噢。」長知識了。
薩岱霍斯走到凌洲面前站定:「雄主,我幫您吧。」
凌洲……凌洲很想說不用,但一來傷在翅翼,他夠不到;二來……沒有二來,凌洲抬手將脫韁的野馬思緒一把拽回來。
凌洲:「噢。」
曼斯勒安的居民都有翅翼,因此他們的衣服也緊緊圍繞這一特點,每件衣服的後背都用特製材料覆蓋上翼骨,展翅時材料自動展開,收翅時又自動合上,非常方便。
凌洲真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妙的設計,完全避免了衣服被扯破、脫衣等等令人尷尬的情況。
他轉身側對著薩岱霍斯,緩緩張開了翅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