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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洲忍了又忍,終是泄出了一絲輕哼,他埋著頭,悶悶道:「上將……筆筒壞了。」

薩岱霍斯順著凌洲的脊椎骨輕撫著,低聲哄道:「嗯,玻璃的容易碎,換個別的好不好?」

凌洲點點頭:「要木的。」

薩岱霍斯笑了笑,溫聲道:「好,木的。」

凌洲又不說話了,靜靜地靠在薩岱霍斯懷裡,薩岱霍斯也不出聲,就這麼安靜地抱著他,順著他。

半晌,凌洲猶豫著出了聲:「那個人……死了嗎?」

薩岱霍斯終於明白凌洲為什麼情緒不好,他緊了緊懷抱,偏頭輕聲道:「嗯。」

他頓了頓,又道:「那是科米加的旁支,新點選進祭司殿的,抓朗卡爾是他執行的第一項命令。」

凌洲蜷了蜷手指。

薩岱霍斯接著道:「所以,嚴格來說,雖然他此前並沒有做過什麼,但在這件事情上,站在我們的角度,他是錯的。」

凌洲默了默,所以,是他……

「但是,」薩岱霍斯安撫般地揉了揉凌洲的頸骨,「他身上有血紋,並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被控制了,這也說明,他可能並不是自願的。」

凌洲猛得抬頭,愣愣地看著薩岱霍斯。

薩岱霍斯移眸看著凌洲,兩人之間距離極近,呼吸交錯,他溫溫地笑道:「軍部早就有所懷疑,祭司殿的人身上都有那種詭秘血紋,但具體是什麼,我們現在只能是猜測。」

「所以,」薩岱霍斯伸出食指心疼地輕輕將凌洲睫毛上顫著的淚珠勾下來,「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一個無辜的被布利華佩迫害而喪命的人。那麼,任何的同情與悲戚都是值得的,這個局面,就是糟糕的。」

凌洲眼尾微微泛紅,腦中雜亂無章的神經被薩岱霍斯溫柔地、耐心地、一點一點地梳理開,再滑到心裡,輕輕地灑上一米陽光,顫抖的心田漸漸開出一朵朵小花,此後春意盎然,朝氣籠籠。

薩岱霍斯珍重地捧上凌洲的臉,笑得溫柔,眼中儘是自信與堅定:「雄主,不怕,終有一天,曼斯勒安將是一片光明,山河安定,舉目皆清。」

凌洲怔怔地看著他,也笑了,伸手覆上臉旁修長有力的手,眸光一片瀲灩明明。

嗯,不怕。

……

凌洲緩過神來,後知後覺地羞赧起來,鬆開手,低著頭:「我去洗把臉。」說完就匆匆跑進了浴室。

薩岱霍斯看著凌洲恢復情緒後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聲,然後俯下身,用精神力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掃了個乾淨,包裹著扔到等在門外的智能掃機里。

凌洲衝到浴室,站在洗漱台旁,看著鏡子裡正正常常……一臉悽慘的自己,只覺不忍直視。

媽呀,丟臉丟到家了。

他趕忙打開水龍頭仔仔細細地擦了擦臉,感覺收拾乾淨後,才抬頭照了照鏡子。

嗯,除了眼尾有點紅之外,一切完美。

凌洲不甚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了,就這樣吧,反正離了鏡子他也看不見,凌洲如是安慰著自己。

於是,凌洲面色如常地走出了浴室,以開學術會議的嚴謹姿態坐到薩岱霍斯對面,神情嚴肅地看著他。

薩岱霍斯坐在椅子上,看著凌洲腳步略有些僵硬地走到對面坐下,表情嚴肅,泛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水洗過的淺眸清凌凌的,莫名地像一隻懵懂的小兔子。

薩岱霍斯極快地眨了一下眼,正了正神色,含笑看著凌洲。

凌洲輕咳一聲,努力甩掉腦海里那些跑馬的想法,想到正事,眼神就不由得凝重了起來,他伸手從左手腕扣袋裡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薩岱霍斯:「上將,這是放在送來的禮服下的。」

薩岱霍斯眼神一凝,伸手接過,一指節長的紙條上是四個黑字:上天,神怒。

凌洲看著那張字條,心裡嘖嘖感嘆,還好他機智,不然這誰知道是什麼意思。

薩岱霍斯看向凌洲:「雄主,這是……」

凌洲放下感嘆:「今天我換衣服的時候,看到衣服下有這麼一張字條和一個小黑塊。」

薩岱霍斯:「小黑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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