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沉就朝他眨眨眼:「你要是想親,那就自己來親,為何總要我先主動?」
這話說得謝攸冰凍的臉漸漸裂開,他的表情終於沒有像之前那麼苦大仇深,但語氣還是不太好:「你分明知道,還總要讓我等。」
他倒打一耙,寧沉立即反駁:「你自己想親,不會說嗎?非要我先說?」
這時候的山上還偶爾吹著涼風,山間有幾朵粉色小花,寧沉站在一片粉花前和謝攸較勁,花襯得他臉也帶著淡淡的粉,人比花嬌,謝攸看見他,心裡的鬱氣全都消散了。
見謝攸還不動作,寧沉作勢要走,「既然你不親,那我去挖草藥了。」
他從謝攸懷中掙脫出來,低著頭在地上尋了一圈,眼睛一亮就要走過去。
下一刻,手腕被一隻手抓住,寧沉撞進謝攸懷中,入目是謝攸深色的眸,那眸中情緒濃重,寧沉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而後,謝攸攬著他的腰,低下頭,重重地印上寧沉的唇。
第66章
他不似寧沉那般連親吻都是純情的吻,他磨著寧沉的唇,寧沉人也軟和,唇更軟,因為緊張只會揪著謝攸的衣裳,但不會躲。
只是單純的貼蹭已經滿足不了謝攸,他探出舌,故意地舔了寧沉的唇縫。
寧沉閉上的眼睛倏然睜開,眼裡含著驚愕,睫毛撲簌,下意識抿起唇。
這距離太近,他看見謝攸眼裡藏不住的熾熱,專注得只剩下寧沉這一個人,目光直勾勾看著寧沉,看得他臉熱。
他退了小半步,在謝攸要吃人的目光中垂下眼,結結巴巴地道:「好…好了吧,你都親過了。」
腰上的手牢牢環住他,才退了半步又被謝攸勾回去,寧沉撞到謝攸懷中,倉促抬頭,謝攸俯身,再次吻上他。
他舔吻著寧沉,唇上酥麻,有溫熱的濡濕感,呼吸交錯,寧沉嗚咽著,牙關被撬開,他被迫與謝攸糾纏著,交換著。
溫熱的吐息,滑膩黏人,弄得寧沉只能張著口任由謝攸欺負,腿軟得站不住,耳邊偶有鳥鳴,呼呼的風聲在山中盤旋,幕天席地下,寧沉沒想到自己竟能和謝攸做出這樣羞恥的事情來。
腰間的手箍著他讓他不軟倒,寧沉揪著謝攸衣裳的手也已經改為抱著他的腰。
他沒想到謝攸親人這麼凶,和他端方規矩的往日相差甚遠,寧沉唇上酥麻,被謝攸親得沒地方呼吸,手指無力地抓著他的背,分明是矜貴高傲的侯爺,何時學了這樣放浪的行徑。
後來實在受不住,他咬了謝攸一口。
沒敢咬重,旨在提醒他。
謝攸終於鬆開他,但唇還碰著他,呼吸也纏著對方,寧沉大口大口呼吸,仰頭躲避謝攸,唇間粘連銀絲,寧沉羞赧地擦了,支支吾吾道:「你…你怎麼這樣。」
謝攸眼底慾念濃稠,抵著他的額頭又追上來,這次只是蹭著他的唇,寧沉嘴唇櫻紅,被親得潤濕,他很怕謝攸再像方才那樣,思來想去還是要阻止他,「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頭一回聽他訓謝攸,大抵是為了報復他晨時不主動親他,還故意釣著他,謝攸挑眉:「又沒人看見。」
寧沉最大膽也只敢在屋內親他,還是要關起門來才敢,誰能想到謝攸這般放肆。
謝攸油鹽不進,他憤憤地咬著唇,想說他又不知道怎麼說。
要是真說起來,他們這樣就叫野合了,被發現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大夏雖然民風開放,也但不容**,越想越駭人,寧沉抬手捂著謝攸的臉,氣惱道:「你放開我。」
謝攸不放,還振振有辭地說:「我們是夫妻,這有什麼。」
他稍稍靠近寧沉耳邊,吐息悶在寧沉掌中,他驟然鬆手,幽怨地盯著謝攸瞧。
謝攸勾著唇,熱氣刺得寧沉耳朵泛癢,謝攸用很曖昧的聲音和他說:「若是早些時候,肌膚之親都該有了,你羞什麼?」
話雖如此,但那也是關起門來夫妻間的事,不被別人看到還好,寧沉在謝攸面前可以直白,但要是被人看著,他斷然是沒有那個臉面去做的。
他咬著唇,罵人的時候詞窮了,只會說他:「你不要臉。」
謝攸不主動的時候,他嫌謝攸太過內斂,等謝攸主動的時候,他又受不住,只會說他不要臉。
罵完謝攸,他猛一下推開謝攸,跑得像兔子一樣。
深一腳淺一腳在山林間跑,不防撞上了來尋他的何遙。
他這滿面春色,唇紅得滴血,臉頰泛粉,一副偷情的模樣,何遙臉色一拉,「你……」
且不說他臉上都明明白白寫著方才做了壞事的樣子,望聞問切,何遙打眼一掃就知道他做了什麼。
再看寧沉滿面驚慌,何遙沒好氣道:「你就這般饑渴?深山野林都不放過?收著點吧,當心一個疏忽,野狼來將你叼走了。」
寧沉羞惱極了,開口嚷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