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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沉的態度先不說,方才他和謝攸同乘一匹馬可是親眼見了的。

他抓著寧沉從上看到下,眉頭一皺,「不會是……」

寧沉「啪」一下將他的手拍走,像是生氣了,「你這是何意?方才分明是你把我推給他的,你們坐上馬車就走了,哪裡想過我?」

雖說知曉何遙是不想他下山,可他走得這樣乾脆,寧沉心裡吃味,想也不想就嗆了他兩句。

何遙「哎呦」一聲,「你看你,說兩句就氣,好好好,我不說了。」

他拍拍寧沉的背,示意寧沉別走,而後視線一轉,看向了謝攸。

謝攸站在馬前,絲絲金光映在他髮絲上,隨著風輕輕晃動,因為背光,何遙看不清他的表情。

謝攸動了一下,他幾步走到寧沉面前,寧沉低頭不看他,於是視線就落在他的靴上。

眼前一暗,謝攸伸手把一個小包袱遞給寧沉,手指碰到那一刻,寧沉蜷了下手。

他接過自己的包袱牢牢抱在懷中,謝攸抬了下手,手剛要碰到寧沉的臉,寧沉猛地扭開了。

謝攸倒不覺得丟面,他笑了下,索性轉向何遙:「今夜我還有事,需要藥材或是人手都可以和我要,我會派人守在鋪子外,一切聽你吩咐。」

倒是沒想到侯爺如此客氣,何遙愣了下,這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謝攸又不經意掃了寧沉一眼,嘆息一樣:「明日我不能時時都在,若是他莽撞行事,還請你攔著一些。」

才剛說出這話,寧沉突然推他一下,因為要推他,那小包袱落在地上,軲轆滾了幾圈,倒是謝攸步子穩當,連退都沒退一步。

寧沉推完以後,不耐地偏開頭:「怎麼這樣囉嗦。」

謝攸錯愕一瞬,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他只是遲鈍地彎下腰把地上的包袱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後遞給何遙。

他不再觸寧沉的霉頭,只朝何遙點了下頭,「麻煩你了。」

寧沉從何遙懷裡撈回自己的包袱,悶悶地低著頭,他只看見謝攸的半片袍角,他喜好玄色衣裳,但這衣裳明顯不是侯府做的,針腳有些粗糙。

繡得難看死了,也不知是誰給他繡的。

馬蹄聲遠去,何遙驚奇地打量寧沉,寧沉煩得緊,一掌拍在他臉上,不重,像玩鬧的拍,手掌蓋著何遙的臉,他故作兇狠:「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何遙把他的手挪開,嘀咕道:「誰教你這些兇巴巴的話的?」

寧沉一挑下巴,抱著自己的包袱走進藥鋪了。

城中的醫師三十餘人,幾個醫師坐在藥鋪里聽師父講學。

寧沉把包袱隨處找了個地方放下,問何遙:「是不是該去城外看看?」

城外是早一批染上時疫的幾批病人,如今全被關在城外,他們人數稍微少些,但卻是最危險的一處。

既然寧沉都已經來了,何遙也不攔他了,點頭道:「是該去,你去同侯府的侍衛說說,備一輛馬車,我們趕過去。」

這會還將將快到未時,城中百姓召集起來需要些時間,但城外還好,只用他們過去就成。

侍衛做事很利索,馬車很快就候著了,兩人上了馬車,急速趕往城外。

馬車停在一排屋子外,兩人捂著面站在屋外,抬手將門給打開,這一眼,寧沉不忍地偏開頭。

滿屋的人透著股死氣,見到他們過來也不稀得抬頭看一眼。

何遙揚聲喊:「我會一個個為你們診治,每個人都藥方都不一樣,待會兒發藥的時候,一定不要拿錯,否則這藥就會無效。」

許是覺得自己要死了,屋內的人面上皆是麻木,聞言也只沒精打采地不應聲。

何遙就笑了笑:「你們知道我們的師父是誰嗎?回春聖手!我們師兄弟早已經得到他老人家的真傳,你們的病,只要好好聽我們師兄弟二人的話,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這話一出,屋內的人終於給了些反應。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寧沉聽見有人干啞著嗓子問:「當真?」

隨後有人嗚嗚哭了起來,又有人說:「我不想死。」

有人掙扎著滾下床,踉蹌地跪在地上磕頭:「求神醫救救我吧,我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

何遙比了個手勢,「我們會救你們的,還能走的,跟著我出來。」

躺著的人很緩慢地爬起來,接連跟著站到院中,排成了隊。

一個個看過去,把每人的名寫上後,接著的是藥方。

城外的病人有上百個,兩人整理出藥方摞成一團,何遙揚聲道:「晚膳時會給你們送藥,切記不能拿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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