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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模仿精。

寧沉氣壞了,他拿了筆在謝攸的字上畫了個大叉。

可是氣過以後,他看見那字又覺得有些後悔,因為謝攸的字實在好看,可是被他劃了叉以後,那字跡模糊了大半,實在可惜。

但這是謝攸先挑釁,當日,寧沉將放在桌上的幾頁紙帶回廂房,挑燈夜戰,不學謝攸了,發誓要寫出不一樣的字。

只是他態度就不端正,趴在榻上,身上蓋了褥子,將筆墨紙硯都放在榻上了,手裡握著毛筆,一個疏忽,墨漬便劃到了臉上。

偏偏這時候圓圓也來添亂,一腳踩在硯台上,又翹著尾巴在寧沉面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在紙上落下一個梅花印。

寧沉大叫一聲,伸手一把薅過圓圓,看著它沾了墨的腳丫,鬆了口氣,慶幸那墨沒沾在榻上。

拿了帕子將圓圓爪子上的墨汁擦乾淨,寧沉小聲訓斥它:「不准亂跑。」

圓圓睜著大眼睛和他對視,半晌,朝寧沉不滿地叫了一聲。

嫌寧沉半夜不睡,還吵了它睡覺。

本想臥薪嘗膽一鳴驚人,開始就被圓圓給攪合了,寧沉無奈地嘆氣,將榻上這一堆東西收好,默默嘀咕道:「模仿精就模仿精,有一句話叫做……」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自我安慰過後,寧沉熄了燈火,先前困得打哈欠,一躺下去就陷入了沉睡。

隔日,寧沉仿得更起勁了,他連寫了兩張,連著昨夜被圓圓踩了個梅花印的一張,一口氣都放進謝攸的書房。

等待的時間實在磨人,快到亥時,寧沉往外頭看了一眼。

天已經黑了,今日萬里無雲,夜裡頭也沒星星,連月亮都暗淡了些。

燭光閃爍,外頭風有些大,打得那燭火紛飛四散,光影曖昧,寧沉突然坐起身。

這個點侯府的下人都要睡了,書房裡的謝攸也早就回了,寧沉按捺不住,輕手輕腳地下榻。

寶才突然站在他身後,低聲問:「公子,你要去做什麼?」

寶才還沒睡,正窩在角落的榻上睡覺,見他起身自然也跟著起了。

他突然說話,寧沉嚇得差點摔倒,連連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

他苦著臉小聲說:「你怎麼走路沒聲……」

寶才的動作其實不輕,只是寧沉心裡惦記著事才沒聽見。

他悄聲道:「我想去書房。」

一看就知道想去看謝攸給他寫了什麼批註,昨日見了謝攸寫的那三個字,可是鬱悶了好久。

寶才想了想,說:「公子,我怕你看了睡不著覺。」

謝攸提的批註一準沒好話,可是寧沉還是想看,不看更睡不著。

夜裡風涼,寧沉披了披風,寶才也裹得嚴嚴實實的,寧沉手裡拿著燈籠,步子邁得有些快,幾乎有些小跑著去了書房。

書房燭火熄了,如今靜謐漆黑,只能看見兩個人影映照在牆上。

寧沉翻看著桌上的紙,他寫了好幾張,可那幾張都沒有謝攸的批註。

他一張張仔細看過,連字間空隙都一一看了一遍,終於死心了,謝攸真的沒題字。

明明昨日都寫了的。

寧沉失落地將紙放下,手捻得那紙都皺了些,他將紙丟在桌上,過了一會兒才說:「回吧。」

走之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眼裡依依不捨,突然又原路反悔,又將那幾張紙看了一遍,還是沒有。

難不成就因為寧沉臨摹了他就生氣了?

寧沉心裡嘀咕他實在小氣,氣憤地將紙丟回桌案,但因為力氣用得大了些,落了一張在地上。

寧沉看了一眼,往那上頭踩了一腳。

他一步步走回廂房,冷風吹得臉疼耳朵也疼,回了屋揉了好久才恢復。

不出寶才所料,看過以後更睡不著了。

他翻來覆去,睡前都在憤憤地罵謝攸。

隔日醒得遲,好在冬日天亮得晚,寧沉醒時天也才剛剛亮完,他懨懨地洗漱過後,不想去書房了。

不知是怕觸到傷心事還是怎的,總之就是不去了。

直到寶才看他實在不高興,提議道:「公子不如去看看,說不定侯爺今日才去書房呢?」

原先還無精打采的寧沉眼睛忽然亮了亮,「噌」一下坐起身,嚇得原先窩在他腿上的圓圓也跟著跳起,圓圓炸了毛,朝寧沉「喵嗚」一聲,再一次宣洩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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