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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上馬,淡淡道:「出發。」

馬車前行,寧沉這才敢再次掀開帷幔,偷瞥幾眼前頭騎著馬的背影。

謝攸腰背挺直,姿態閒散,他慣常是騎馬的,哪裡像寧沉這樣,坐馬車都受不住。

寧沉收回手,往後靠了些。

來時雖然也受了不少苦,但好歹有謝攸,他躺在謝攸懷裡勉強忍著還能好受些,現在卻只能躺在軟墊上。

怕他遇到顛簸就滾下去了,寶才坐在外頭擋了他。

昏昏沉沉熬了幾日,胸口悶得緊,用完午膳後,寧沉出了馬車。

這會兒他們剛行至半程,剛走過鄉道,這路實在不太好過,寧沉臉色都泛著白。

郊野地方,風景是寧沉從未見過的,連綿冬青顆顆高聳,腳下沾了濕泥,遠處的棗樹開得正好,青綠飽滿。

寧沉走了幾步,路過了栓馬的地方。

馬匹都被原地栓了,那馬快有寧沉高,四肢強勁有力,騮毛亂糟糟的,眼神卻很溫順。

寧沉試探地伸手摸了摸,那馬也不動,反倒低了頭。

那騮毛有些毛糙,摸起來也不軟,寧沉來了興致,伸手又摸了摸馬匹的頭。

他很少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到馬匹,自然是好奇的,加之這匹馬實在溫順,他便在這地方多停了些時間。

寶才很緊張,生怕這馬發了狂,時時預備著叫人。

寧沉往前踏了一步,寶才正要拉,一個侍衛突然攔在寧沉身前,他有些緊張地道:「公子,馬匹易驚,您還是離遠些好。」

他知道這馬應當是沒有看起來那麼溫和,可看著別人騎馬,他又有些躍躍欲試。

想了想,寧沉問:「我能不能試試騎馬?」

若是在府里還好,可這是在外頭,且這馬也不適合初學。

侍衛有些為難:「公子,這實在危險。」

寧沉又伸手摸了摸這馬的鼻子,有些遺憾,「我就想試試,馬車實在是有些坐不住。」

別人都騎馬,就他坐馬車,他也想學著騎馬。

可惜時機不對,寧沉留戀地收回手。

許是看他太失落,侍衛猶豫一下,道:「可以試試,不過只能我牽著繩。」

寧沉眼睛一亮,問:「真的可以?」

侍衛點了頭,他教了寧沉上馬,扶著寧沉上了馬,牽著繩隨意走了兩步。

寧沉眼睛亮亮的,欣喜地摸了摸馬背。

他以前從未有機會學這個,這會兒自然是高興。

侍衛弓著腰站到謝攸面前,低聲稟告道:「侯爺,公子在那頭學騎馬。」

謝有拿著短刀,動作不停地削著手裡的木塊,聞言頭也不抬,「他要學便學,又學不出名堂,任他去。」

侍衛應了,站到謝攸身後,謝攸沒下令,他也覺得不會有事。

剛這麼想著,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是寶才的叫聲。

那聲音含著驚恐地道:「來人,這馬受驚了!」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聲聲樹葉簌簌聲,伴著噠噠的馬蹄聲和匆忙的腳步聲,寶才聲音漸遠,那裡頭的恐慌做不得假。

謝攸動作突地一頓,侍衛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只見他翻身上馬,衣擺紛飛,那馬就已經沖入林中。

寧沉也不知這馬怎麼了,剛才還騎得好好的,突然就發了狂,一下便掙脫了侍衛的繩索,橫衝直撞就往前衝去。

寧沉手心都是汗,幾次要掉下馬去,他緊緊拉著韁繩,怕得將嘴唇都咬出了血。

死亡的恐懼懸在上方,他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驚懼之下連話都說不出口,更開不了口叫人。

寶才和那侍衛在後頭追,這馬方才撞了一棵樹,帶著寧沉的背也一起撞了上去,後背火辣辣的疼,可他現在已經管不了了。

他聽著寶才在後頭哭著叫他,只能睜大眼睛死死望著前方,他不敢跳下馬,怕這馬踩了他,又不知道誰能來救他,絕望地閉了眼。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馬明明剛才還很很聽話的。

絕望之際,寧沉聽見後頭有馬蹄聲響,跟在後頭的馬速度極快,正在不斷靠近寧沉。

寧沉心下一喜,手上抓著韁繩,睜眼回頭望了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寧沉眼睛突然瞪大,他急促喊道:「躲開,有暗器。」

後頭追上來的是謝攸,寧沉還沒看清他,就看見一支箭正衝著他過去,心頭一緊張,手下也不自覺一松,反應過來後又猛地抓緊。

他急急忙忙回頭,看見那隻箭被謝攸舉刀擋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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