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風。」
他輕聲答著,依舊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樣,說完就忐忑而期待地看向她。
如果不是這些天,白露已經把他里外都熟悉了,恐怕都沒法理解他的意思。
「白露,我叫白露。」
她對他道。
他立刻就雙眼亮了起來,金琥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探出蛇信輕舔她的下顎。
她知道這是他對她的喜愛和討好。
她之前將他傷得狠,將他身上咬得鮮血淋漓。
他倒是一點也不計較。
白露伸手捏住他的蛇信,讓他沒法收回。
在他驚慌睜大的眼睛中,低頭親他。
他被她捏住蛇信也沒想著掙脫,只是安靜而順從地看她。
這會被親了,他倒是慌了,收不回來的蛇信不安地掙動著。
被她親得流下涎液,狼狽不堪。
哪怕這樣被欺負,他也不記仇。
自己默默鬱悶一會,就捂著嘴,悄悄貼到了她身上。
蛇尾纏著她,還是要跟她一起睡。
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個冬天。
春暖花開離開洞穴之時,他反倒被她養胖了些,本就粗壯的蛇尾更顯幾分沉重。
白露往外走。
他也猶豫著跟在她身後。
在寒冷的冬季,也有一些蛇族會聚在一起過冬。
等到天氣暖和起來,也就該分開了。
但烏風不想離開她。
他忐忑跟在她身後,不確定自己是否會遭到驅趕。
她暫時沒有驅趕他。
她去狩獵了。
烏風安靜跟在她後邊,在她咬上一頭野牛脖頸時,他也跟著纏繞上去。
粗壯的蛇身將野牛骨頭勒斷。
這是他們春天的第一頓飯。
白露沉迷乾飯,自己嗷嗷吃了半天,吃到撐,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伴侶。
他安靜待在一旁看她吃,並沒有進食的意思。
這麼大一頭野牛,他也不好吞。
於是,白露將肉撕下來餵他。
每當這時,烏風就會格外受寵若驚。
在蛇族裡,雌性不把雄性吃掉就算好的了,哪還有這樣親自餵食的待遇。
烏風感動得想把自己餵給她吃了。
但她總是不肯吃他。
明明剛見面時還對他充滿食慾。
後來,食慾似乎化作了另外的谷欠望。
白露將他帶到水潭邊要了幾次。
他一開始很順從,後邊突然絞緊了她,又忽地扭動著退離,躲避她。
「怎麼了?」白露見他模樣不對,慌亂問。
「我、我……我要生了。」
烏風看向自己的尾巴,眼中也有些許迷茫。
白露跟他一起看去。
只見那黑色蛇尾的粉嫩腔口處,冒出了白色的蛋。
那蛋只冒出了個頭,就卡了住。
烏風深呼吸,小幅度扭動著蛇尾,努力想將蛋排出來。
白露呆愣注視著這一幕,直到他費力將第一枚蛋排出,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作為一條雄蛇,他生蛋了。
而且不止一顆,後邊還有。
從白天到黑夜,又到再度天亮。
白露一直守在他身邊,愣愣看著他生了一顆又一顆蛋,到後邊她都數不清了。
他將蛋用蛇尾盤踞著,護在身體中央。
這其中除了大量白色蛇蛋,還有幾隻被半透明卵膜包裹的小狼崽。
他會第一時間把小狼崽從卵膜中剖出來,然後將它們抱起,給它們哺乳。
是的,他半獸人形態的胸膛還能泌乳。
白露再度被驚呆。
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卵生動物。
不過,作為一條雄蛇,他都能生蛋了,哺乳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直到太陽升起,這場持續了一天一夜的生產才終於結束。
白露將小狼崽接過來,攏在懷裡保溫。
烏風已經很累了,疲憊地躺在草地上。
白露低頭蹭了蹭他的臉頰,給予他撫慰。
他虛弱地抬手環住她,問:
「你會離開我嗎?」
已經開春,他還生下了她的幼崽。
放在蛇族中,他們的伴侶關係早該結束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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