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感覺自己要被他餵成奶蛇了。
但喝得多了,倒也漸漸喜歡上了那個味道。
有時她睡迷糊了,還會本能地探出蛇信去尋。
烏風也總會讓她喝到。
照顧她比照顧幼崽還細心。
一個冬天過去,烏風吃完了埋在雪下的那頭鹿。
而她和狼崽們,也都被他用奶餵得白白胖胖。
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孵化了半個冬天的蛇蛋也終於破殼。
三白,兩黑。
跟白露預想的一樣漂亮,鱗片細密美麗,沒有一絲雜色。
小狼崽們對新的血親們很好奇。
它們和這窩蛋在一起待了一個多月,一起待在狼爸肚子裡的時間更長,記得它們的味道。
小蛇們同樣對這三隻跟它們完全不一樣的四足毛絨絨很好奇。
它們身上的味道和血脈的聯結,讓它們知道,它們是彼此的血親,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和兄弟。
卻又長得完全不同。
一方像媽媽,一方像爸爸。
小幼崽們還在互相試探,這個嗅嗅,那個探探蛇信,熟悉著彼此。
烏風卻心情越發沉重。
冬天已經過去,天氣轉暖。
洞口的冰雪逐漸消融,地上長出了嫩草。
她……也要離開他了,離開他們一家。
白露走到洞口,外邊的太陽暖洋洋的,灑在身上格外舒服。
溫暖的陽光給她身上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暈,美得炫目。
而烏風膽戰心驚地跟在她身後,根本不敢離開她半步。
小蛇們探頭探腦。
小狼崽們也被洞外明媚的陽光吸引,追趕打鬧著跑向外邊。
白露回頭看了眼他們全家度過大半個冬天的狹小洞穴,笑著輕嘆了聲。
「也是該離開了。」
烏風心慌意亂,他耷拉著狼腦袋跟著她,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白露離開洞穴,進入春光明媚、萬物復甦的森林。
一家子或大或小的狼跟在她身旁。
小蛇們四處遊走。
白露走了一會,發現今天的大黑狼沉默得過分。
她回頭看他。
見他低垂著狼腦袋,追隨著她的蛇尾,模樣十分可憐。
「怎麼了?」
白露疑惑問:「春天來了,不高興嗎?」
「嗷嗚……」
烏風難過得快要哭出來。
他走上前,蹭她的腰身,蹭她的手,哀哀祈求。
「求你不要走……你若不喜歡,我可以不打擾你,只安靜跟在你身後,求你別趕我走。」
「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趕你走了?」
白露不解,摸了摸他的腦袋,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你真的不會趕我走嗎?允許我悄悄跟著你?」
烏風小聲問。
跟就跟,為什麼還要悄悄跟著?
弄得跟尾隨一樣。
白露還未回答,烏風先發現了不對。
他低頭數了數腳邊的小狼崽。
一隻,兩隻,三隻,沒錯。
但……小蛇們呢?!
烏風驚恐地立起了狼耳。
他把小蛇們弄丟了!他把她的幼崽弄丟了!
「嗷嗚嗚嗚……」
烏風慌亂看了看坐在石頭上歇息的她,又看了看後邊的森林。
他低頭將小狼崽都推到她尾巴旁邊,囑咐它們別亂跑。
隨後對她道:
「我去找小蛇,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我們的孩子都帶回來!」
他說著轉頭就走,循著氣味找去。
「哎——」
白露本想叫住他,見他這麼擔心,又止住了話。
既然他想去找,那就讓他去找吧。
他們剛走出洞穴沒多遠,外邊冰雪消融,空氣清新,味道很好辨認。
不一會兒,烏風就將四散走失的小蛇們叼了回來。
一條都沒少。
他將小蛇們放到她身前的草地上,長舒了一口氣。
見小蛇探頭探腦又想亂跑,烏風直接一爪子過去,擋住它們的去路。
低頭嗷嗚叫著訓斥。
小蛇們被訓得縮回腦袋原地繞著圈。
白露靜靜看著,並未出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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