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後邊的喜床,忐忑問她:
「要洞房嗎?」
如果她還清醒著,他肯定不會問這些。
但她醉了,他也就能放下一些包袱,表現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當然要洞房!」
秦明鏡被提醒,伸手去抱他。
楚白珩大驚。
他一個成年男子,竟被她輕鬆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她究竟是吃什麼長的?
楚白珩被她放置在喜床上,仰躺著,面上滾燙,紅得與身上的婚服映襯一色。
「夫郎,夫郎。」
她覆在他身上,一聲聲喚著他,手在他身上摸索。
楚白珩只覺渾身都燒了起來,熱得他直喘氣。
一定是那酒太烈了,後勁太強。
楚白珩暈乎乎地想著。
大紅的婚服散亂開來,她的手落在了他腰身上,又或是他的腰落到了她手裡。
楚白珩腰身顫慄,雙目朦朧。
他低喘著,只覺自己落入了沉浮的水面上,想尋個依憑。
「秦明鏡。」他低低喚了喚她一聲,尾音里透著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祈求。
「該叫妻主了。」她對他道。
楚白珩輕咬著唇,不想叫這個稱呼。
但最終,他還是在她帶來的風雨中叫出了聲。
「妻主,妻主……」
秦明鏡醒來時,已是天明。
她剛娶回來的小夫郎躺在她身邊,肩頸間有著斑駁的痕跡。
昨夜的記憶回歸,秦明鏡看著身邊的漂亮小夫郎,越看越喜歡。
憐惜在他額上親了親。
楚白珩睫毛微顫,恍惚轉醒。
一睜眼就瞧見了她,視線下移,落到她未有遮蓋的胸口,他趕緊捂著眼睛轉過身,心中默念非禮勿視。
秦明鏡無奈戳了戳他的肩。
「都成親了,睡都睡過了,你還害羞些什麼呢?」
楚白珩惱得咬牙。
她還好意思說,也不看看她是怎麼睡得他。
這個醉鬼醉迷糊了,居然用喜秤入他。
那可是本來用來挑蓋頭的喜秤。
她一進屋,直接用手把他蓋頭掀了,他還以為她忘記喜秤這回事了。
結果在洞房之時,她又把那喜秤給摸了出來。
逼著他吃下那大紅的喜秤。
那可是秤桿,那麼長,他怎麼可能吃得下?
他怕得要命,只容納一小截就受不住,求饒了半宿。
被一個醉鬼弄成那樣,實在是太過丟人,楚白珩不想提昨晚的事。
最好她也什麼都別想起來。
看她的模樣,應該是沒想起了吧?
楚白珩不太確定地想。
「夫郎,我的好夫郎,再叫一聲妻主。」
秦明鏡攬著他誘哄。
楚白珩不肯出聲。
她醉迷糊了他還能叫叫,她清醒著,他怎麼叫得出口?
秦明鏡只能遺憾起身。
「夫郎,你在家中等我,我出門一趟,晚些回來。」
臨走前,她還抱著他親了親,才離開。
楚白珩知道,她大抵是去跟寨中人商討,如何對付外邊圍困的朝廷官兵。
他緩緩起身,穿上衣物,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
過了片刻,一道身影悄然潛入,在他面前跪下。
「主子,屬下救駕來遲,這就帶您離開。」
「先不急。」
楚白珩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沉吟了會,思索著道:
「我在這裡並無危險,你先回去等消息,讓外邊圍著的軍隊也撤了。」
「主子?」來者愕然。
楚白珩抬手壓下他想說的話,道:
「這秦明鏡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將才,若她能出戰,那些大小匪患能頃刻蕩平,哪怕是北狄也未嘗不能一戰。」
「我要留下,說服她入朝。」
楚白珩堅定道。
為此,他願意留在她身邊,以身飼虎。
秦明鏡很快趕回。
楚白珩上前迎接她。
見了他,秦明鏡微頓,旋即像是鬆了口氣般握住他的手,關心道:
「夫郎,你沒事吧?下邊的人看守不利,讓山林間的豺狼溜進寨子裡了,你沒傷著吧?」
楚白珩搖了搖頭。
他當然不信什麼豺狼,她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敏銳。
他回握住她的手,輕輕喚了聲「妻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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