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半句時,他有些不太肯定。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有孕之事就存疑了。
楚白珩不敢相信她會做這樣的事情。
身為帝王,假稱有了皇嗣,昭告天下,誆騙天下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總要有利可圖吧?
秦明鏡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只要是我『生』出來的,它便沒了前朝血脈,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皇帝親生,血脈正統。」
「至於你說我自己的孩子……」
秦明鏡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平坦的腹上,壓著他用力按了按,無奈道: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是假的嗎?」
她何時說過?
楚白珩正要反駁,卻忽地想起她入殿親他時在他耳旁說的話。
她說她跟其他人都是假的,只跟他是真的。
可這怎麼可能呢?
這不是她隨口說來哄騙他的話嗎?
「您……您與後宮妃嬪們恩愛一月。」
他小聲道。
「假的。」
秦明鏡直接道。
這會也不怕對他展露自己的心意了。
她撫上他的臉,注視著他水墨般的眼睛,認真道:
「我只想要你,別人都不及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愛你,一看到你,我就心生歡喜,想要你,只想要你。」
秦明鏡眸光柔和,只是注視著他,眼中就帶上了笑意。
楚白珩愣愣睜著眼,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不然他怎麼會聽到她跟他說這樣的話?
她說她喜愛他,只想要他。
即便是夢,這夢也太不合常理了。
「你不信?」秦明鏡問。
「我不知如何去信……」
楚白珩凝眉垂下眸,手指不安地絞著。
「我是前朝廢帝,是您留下來取樂的玩物。」
他沉聲道。
他如何敢信她會對一個玩物用真心?
「誰說你是玩物了?」
秦明鏡有些不太高興,她那麼用心對他,他居然還這麼想。
「你是我心愛之人,是第一眼見到就喜歡的人。」
攻破皇城,秦明鏡得到最大的驚喜不是觸手可及的皇位,而是那個被自己一柄飛劍救下的美人皇帝。
秦明鏡又忍不住去親他。
「你知不知道,你和白綾一起墜下時有多好看。你跌坐在地上,抬頭看我那一眼,把我看得心都酥了。」
「我把你收進後宮,每天處理朝政最大的動力,就是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能去見我的愛妃。」
秦明鏡輕嘆:「新朝剛建立,事情太多了,我忙了好久,才抽出身來見我的愛妃。我真恨不能時刻日日與愛妃相伴。」
楚白珩被她親得迷迷糊糊,心全亂了。
理智告訴他這並不對。
可心不聽使喚。
哪怕前邊是萬丈深崖,他也墜下去了。
迷迷糊糊地被攬著親了一晚上,第二日新帝去上朝了,楚白珩還陷在那輕飄飄的虛幻感覺中。
直到他想起她最初說的話。
她要帶走他的孩子。
楚白珩抿唇,手落在腹部。
他其實至今不敢肯定她所說的儲君之事的真假。
那完全超出了他過往的認知,太過不可思議了。
他或許該勸勸她。
他並沒有宏大的野心。
楚朝已經滅了,什麼復國復仇都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也沒想過讓自己的孩子當皇帝。
他只希望他的孩子能平安度過一生。
可是,若她所說的並未懷孕之事是真的。
他就必須把孩子交出去了。
不然她沒法跟天下人交代。
楚白珩發現,自己居然沒那麼抗拒把孩子讓她帶走了。
雖然仍舊會不舍,想到見不到孩子也會很痛苦。
但若孩子是養在她身邊,而非記在別的什麼侍君名下,他並非不能接受。
畢竟這孩子也是她的。
她是孩子的母親。
她有權擁有這個孩子。
……
自從確診「懷有身孕」後,秦明鏡就常去他宮中陪他。
頻率高得像是要把先前那一個月的別離加倍補回來。
天天擁著他叫愛妃,膩在他身上。
久而久之,連他宮中那隻鸚鵡都學會了喊「愛妃」。
每次那鸚鵡一叫,楚白珩就尷尬得紅了臉,趕緊給它塞水果堅果,想堵它的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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