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鏡騎馬走在皇帝的車駕旁。
她不語,裡邊的人也沒說話。
一時氣氛有些僵滯。
楚白珩撫著肚子,問:
「一別六月,大將軍就不想說些什麼?」
居然過去了這麼久嗎?
秦明鏡想了想,確實過去了挺久。
她是九月初離的京,這會都次年三月了。
但真要她說些什麼,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為她那晚的酒後孟浪道歉,可現在周邊都是人,說出來不知謠言要傳成什麼樣。
也不能像信中一樣,順著他的話,關懷他孕期的身子,讓他給她生個大胖女兒。
想到這,秦明鏡忽地明悟了什麼,猛地轉頭,隔著被風吹起的窗帷,看向皇帝隆起的肚子。
等等,皇帝這不會是在裝孕夫給她看吧?
哇啊——
原來如此!
這孕肚做得還挺像,也不知道是塞的棉花還是塞的衣服。
更重要的是,舉止神態都很像那麼一回事。
皇帝演技卓絕啊!
皇帝為了跟她演戲,都做到了這地步,秦明鏡哪能不奉陪。
「我出征在外,很是牽掛著陛下,擔心陛下的身子,如今見陛下和……都安好,我就放心了。」
秦明鏡用目光示意了下他的「孕肚」,滿眼的愛憐。
楚白珩被她赤果的目光看得面上微紅。
心中卻又有那麼一絲甜蜜。
她終究還是回京了,也記掛著他和孩子。
他放輕了聲音,目光柔和。
「我和孩子,也很想念將軍。」
她當初將他拋下,信中也對他甚是無情和羞辱,說不生氣是假的。
但她出征北狄,危險重重。
她深入漠北腹地了無音訊那些天,他幾乎夜不能寐。
就算睡著了,也會時常午夜被噩夢驚醒。
每天都提心弔膽,等候著她的消息。
直到得知她得勝平安歸來的消息,他提著的心才驟然落回去。
在生死面前,什麼都是小事。
他很難再生她的氣,尤其是看到她站在他面前後,他只想抱抱她,也被她抱住。
眾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如此行事。
她眼中對他也透著疏離,缺乏情意,他才只能帶許酸澀回到車中。
但如今,她溫聲說她想他,滿眼愛憐。
他的心也就跟著軟了。
秦明鏡看他那面帶紅霞的羞澀模樣,簡直被他所震驚。
皇帝那張臉,美是真的美。
尤其是那俊眉朗目卻含羞帶怯的柔和模樣,實在動人心弦。
想抱他。
秦明鏡咽了咽口水。
醒悟過來,幾乎想給自己一巴掌。
之前犯下大錯還不夠,又動色心了。
沒辦法,她就是抵不住美色。
要不當初在山寨外見他來勸降,也不會起了色心,當著大軍的面把他劫了,綁回山寨。
長這麼好看,誰能不心動啊?
怎麼偏偏就是皇帝呢。
就如軍師所說,他但凡是個宗室子弟,她就能將他帶回去成親了,睡了也就睡了,誰也管不了她。
楚白珩將她看他出神,問她:
「將軍在想什麼?」
「想宗室……啊不,沒什麼。」
秦明鏡掩嘴咽下後邊的話。
就算她再粗神經,也知道不該在跟她扮演恩愛的皇帝面前說這些。
當著皇帝的面問他,你的宗室子弟哪個最帥,賜給我唄。
那不管皇帝心裡樂不樂意,都會惹到皇帝。
楚白珩的神色果然冷了下去。
「宗室……」
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他多了解她,知她愛美色。
她眼珠一轉,他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有了他還不夠,她還要去找跟他有血緣關係、長得跟他相似的宗室子弟。
「你想都別想,你這輩子,只能在朕身邊!」
楚白珩怒道。
秦明鏡真想問一句,他們是什麼關係,要她留在他身邊?
但看他捂著肚子、神色難看的模樣,她還是咽下了這帶刺的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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