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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的晶瑩讓她不敢面對, 掛回腰間肯定不合適,她只能將其匆匆丟進儲物袋裡。

弟子在最後那一波情谷欠的衝擊下昏迷了過去。

情絲今日是沒法斷了。

她也不能將人留在這裡。

若是被宗門弟子撞見, 他的名聲就完了。

猶豫了會,風乘霧脫下自己的羽衣外裳,披在他身上, 將他抱了起來。

她調整了下羽衣,遮住他的腦袋,帶著他御風返回。

宗門之中,偶有弟子抬頭,就見乘霧長老抱著個遮蓋得嚴實的身影,從斷情涯出來,返回天柱峰。

一時間猜測紛紛。

風乘霧還是低估了宗門弟子的想像能力。

她以為她將懷裡人的身形和面容遮住就可以了。

結果她遮得越嚴實,就越給弟子們想像空間。

當她得知此事的時候,流言已經傳出了幾十個版本。

最讓人信服的版本是:大師兄外出歷練,動了情,被太上長老押至斷情崖,抽了個半死,斬斷情根。

最為離譜的版本是:太上長老風乘霧,看上一個小妖,對其強取豪奪,把他這樣那樣這樣,折騰得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其內容之香艷,描述之詳細,仿佛他們趴在她床底親眼目睹。

偏偏這些各個版本的流言加起來,還真能從中窺得一絲真相。

風乘霧本想將弟子送回房間就離開,但想到他身上的傷,還是留了下來。

他今早只用淨塵術處理了下身上的血污,傷口並未上藥。

她將他放到床上,讓他面朝下趴著,褪去他的外袍和上衣。

看到了一道道猙獰醒目的傷口。

她的鞭子為龍筋所制,鞭上帶著殘餘的龍氣,會抑制傷口的癒合。

若不用靈藥治療,這傷痕或許會伴隨終生。

風乘霧為他上了藥,指腹拂他的腰線,落在他腰下松垮的長褲上,心中猶豫。

她鞭子入他時,只顧著速戰速決,沒有注意力道,裡邊或許也受傷了。

做師尊的,般弟子背上上藥就算了,再給那種地方上藥,實在說不過去。

上藥也代表她需要再度進入他,感受他的內里。

這對風乘霧來說太過難以接受。

她還是接受不了她對弟子做那樣的事情,會有很強的負罪感。

最終,風乘霧只留下一瓶靈藥,便匆匆離去。

她需要冷靜一下。

周身全是弟子身上的清甜花香。

這種香味更近似草木之氣,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不仔細聞不會發現,若是去專門去聞,又會覺得香得馥郁。

不止她身上很香,天柱峰上的花草樹木也全瀰漫著清香。

天柱峰地勢極高,終年被冰雪覆蓋,了無生機。

但自從一百年前,她將小樹妖帶回來,收為弟子,這天柱峰上的植物就肉眼可見地多了起來。

哪怕是寒冬臘月都能看到鮮花綻放。

也不知他是怎麼把這麼多植物在高寒的天柱峰上種活的。

大抵是種族天賦吧。

風乘霧在門外站了會,吹著冷風清醒了些,便回到洞府,取出傳訊鏡,聯繫上自己多年前的好友。

合歡宗宗主,巫山月。

「山月,除了斬情根,還有沒有別的消除情蠱的辦法?」

一想起弟子那令死都不肯斬情根的模樣,風乘霧就頭疼。

明明平時她說什麼,他都聽。

怎麼到了這事上,他就執拗成這樣?

情之一字,果然誤人。

鏡中的巫山月詫異挑眉。

「難得見你問這樣的問題,以你的性子,就算真遇到這種事,首選的也該是斬情根才對。」

「這不是……他不肯麼。」

風乘霧頭疼地捏了捏額角。

「哇哦,『他』?」

巫山月嗅到了瓜的味道,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我那弟子……」

風乘霧回了句,隨即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解決情蠱的辦法,你快告訴我,你肯定知道。」

「辦法是有了,就看你想要什麼類型的。」

巫山月掰著手指道:

「是心性大變的?修為盡失的?半瘋半殘的?還是既不影響心性也不影響修為的?」

風乘霧凝起眉,沉聲道:

「自然是最好的那種,不影響心性和修為。」

「那就一個方法了——讓他得償所願。」

「什麼?」風乘霧愕然。

「得償所願,佳人在側,情蠱自然也就無甚影響,久而久之,就自己泯滅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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