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世間無人能及師尊,根本不會有與師尊相貌如此相似之人。
所以,那只是她的一個夢罷了。
夢只是夢,並沒有什麼預示,也不會有那個人。
「無事,你們退下吧,我自己走走。」
風乘霧對管事和那花花綠綠排成一排的人道。
說著,她轉身下樓,步入庭院。
「誒……」
管事看著她離去,張口想說那是小倌們居住的後院。
不過想到現在是白天,小倌們都在睡覺,應該不會碰上、擾了仙家,便咽下到嘴邊的話,任由她去了。
伏惟初注視著青樓中發生的一切。
她在夢中用他取樂後,轉身就來到了青樓尋歡。
目睹這一切的他心中堵著情緒,酸澀至極。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難受,比看到她有了許多夥伴還要難受。
在看到她往後院走去時,他落入院中,在樹下凝聚身形,顯現出身影來。
風乘霧感知到什麼,腳步微頓,隔著池水與假山,愕然看向院中桂花樹下。
那裡站著個人,如芝蘭玉樹,清逸出塵。
若水中月,霧中花。
「師……師尊?!」
風乘霧下意識出聲。
太像了,怎會如此之像?
這就是她的心魔嗎?
風乘霧唇瓣輕顫,一步步走近。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凡人?
他分明是她的師尊。
風乘霧停在那人面前,抬手撫上那張熟悉的臉,不太確定地喃喃喚了聲:「師尊?」
伏惟初垂眸注視她,見她狀態不對,他微凝起眉,抬手在她天庭一點,沉聲道:
「乘霧,凝神守心,莫被魔障亂了心神。」
「師尊,我守不了,我於心有愧。」
風乘霧眼尾落下一滴淚。她將他推倒在後方的花樹上,傾身貼上他的唇。
伏惟初愕然睜大眼,愣愣看著上方。
他灌輸給乘霧的靈力已然中斷,他的唇被撬開,那條形態有些陌生的信子探了進來。
不是乘霧本體時的蛇信,沒有那麼細長,卻依舊極為靈敏,能攪亂他的心神。
乘霧曾許多次將她的蛇信子探入他的花里,汲取花蜜,將他的花攪得凌亂,貪吃的小蛇還會將花揉碎,榨取最後的汁液。
但這一次,卻與以往都不同。
身後是粗糲的樹幹,身前是索取的小蛇,伏惟初心口漲漲,幾乎呼吸不過來。
他甚至忘了自己本可以不用呼吸。
努力張口想要獲得更多空氣,卻只被小蛇進入得更深,侵占了所有空間。
桂花搖落,芳香怡人。
就如師尊一般。
舌尖嘗到的蜜液讓風乘霧清醒了些,卻又更迷糊了。
「師尊?」她退出來,試探著喚他,手還攬在他的腰間,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嗯。」伏惟初抿唇應了聲,面上還泛著紅霞,但神情有些糟糕。
不過他沒有推開她,沒有斥責她、數落她。
騰蛇最會得寸進尺。
她摩挲著他溫涼如玉的窄腰,一點點試探。
伏惟初感受到腰間的異樣,垂眸看她,擔憂問:
「乘霧,你又被心魔控制了,對嗎?」
風乘霧張口本想反駁,可見他一再縱容她的動作,她忽地頓住,改口道:
「是。弟子無能,勘破不了心魔,師尊救我。」
心魔只能自己勘破,他人無法插手。
哪怕是身為世界本源的伏惟初,也無法強行干涉。
他本想暫時離開,不在乘霧面前現身,以便她勘破心魔。
可他離開的時間裡,乘霧的心魔不僅沒削弱,反而變得更強了。
他不能再拋下她。
伏惟初深深注視著她,眉間帶著濃濃憂思。
他拂過她的頭,道:「我帶你回靈山。」
「好。」風乘霧笑著應道。
就像是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去哪裡都行。
寬大的袍袖拂過,遮蔽了她的視線,眼前只要一片素白,當那袍袖挪開,他們已經回到靈山。
風乘霧從靈山腳下趕去青樓,花費半日功夫,他帶她回來,卻只用瞬息。
面前是靈山之上的神樹,枝繁葉茂,樹冠遮天蔽日,卻只有寥寥幾朵泛白的花苞。
就如她師尊眉峰間化不開的愁緒一樣。
遇到她這樣欺師犯上的孽徒,哪個做師父的都會頭疼吧?
「師尊,您怎會出現在那種煙花之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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