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誤會嗎?
看著她懵懂的模樣,應淵嘴唇翕動,羞愧得說不出話來。
默然許久,才試探著問她:
「你怎麼會加入我的艦隊?」
「這裡管飯啊。」蘇荔理所當然道。
「管飯……」應淵真想知道,書記官在把她招進來時,知不知道她是魅魔。
給魅魔管飯……
應淵凝起眉,無端的煩躁和不安。
現在最好的辦法其實是讓她離開。
可他說不出口。
他捨不得。
見不到她的這半個月,他已經快瘋了。
明明只是一個只見過一面、只糾纏過一晚的魅魔。
連他父親都覺得他們的感情還未真正開始,能夠被斬斷。
應淵卻知道已經晚了。
從他見她第一面起,從他看到她侷促地握著愛心尾巴,站在年長的魅魔身邊,好奇地往莊園內眺望開始,就晚了。
感情從來都不講道理,哪怕他抗拒承認。
他不願讓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若她真走了,也肯定會找其他雄性當食物。
就像……先前這半個月一樣。
即使他看不到,即使他逼著自己遺忘她,也會萬分痛苦。
他曾無數次後悔。
無數次午夜夢回,幻想著自己若是向父親一樣將她強留在身邊,是否會有不同。
他對有著那樣想法的自己感到深深的罪惡,卻又不得解脫。
或許死在遠征和殺戮中,是他最好的結局。
但他現在不想死了。
「那就留下吧。」
他聽見自己對她道,聲音中有幾分慶幸和祈求。
她本來就是要留下的嘛。
蘇荔想。
只是他先前太兇了,做完就翻臉不認人趕她離開,讓她有些無措。
他現在看起來正常了一些。
雖然一直有經久不散的苦澀味瀰漫在他身邊。
但聞久了還挺好聞的。
像茶湯。
蘇荔埋頭走著,偶爾悄悄嗅一下他的氣味,他在她的身邊讓她開心。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開心,但,沒有魅魔會面對移動的食物不開心吧?
別的食物都不好吃,聞著就讓魅魔食慾低迷。
但他無論是苦的辣的酸的澀的甜的,都好吃。
只是有時候太過濃郁刺激了,讓她一次吃不下,會把她噎到。
直到面前出現熟悉的艙門,蘇荔才發現自己一路跟著他,回到了他的休息艙。
她走錯了。
可她不認路,不知道自己的休息艙在哪。
蘇荔鼓起勇氣張口,想問他能不能給她帶路,帶她去她的房間。
還未問出口,應淵就先一步道:
「你住我這。」
「欸?」蘇荔感到些許疑惑,但並未多問。
他是船長,他說的算。
而且她有豐富的借住在其他人家裡的經驗。
只要給她一個小窩,讓她貓進去就好。
她會安安靜靜的,不打擾到他。
應淵見她並未反對,悄然鬆了口氣。
他帶她進入艙房,隨手撿起地上掉落的衣服。
走到臥室門口時,應淵腳步微頓,看著裡邊的一片狼藉,他耳根微熱,故作自然地回頭對她道:
「你先稍等一會,等我把房間收拾好,你就可以住進來了。」
「好。」蘇荔乖乖應著。
夜裡,蘇荔獨自睡在寬敞舒適的大床上,懶洋洋翻了個身。
不斷有或甜蜜或酸澀的味道隔著牆壁傳來,讓她始終處在被食物縈繞的滿足中。
不過,外邊好像是起居室吧,沒有床?
蘇荔思索著,從床上起身,攏了攏身上有些寬大的襯衫出門。
她沒帶衣服,現在的睡衣是應淵借給她的襯衫。
黑暗中,應淵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亮著幽藍白光的光屏。
聽到開門的動靜,應淵略有些詫異地回頭看她。
穿著他襯衫的魅魔站在門口,粉色的水母頭有些凌亂,翹著一根呆毛,她揉著眼睛,睡眼惺忪。
襯衫下,兩條白嫩的腿因微冷而貼合在一起,帶著粉色愛心的小尾巴纏繞在右腿上。
應淵呼吸微滯,呼吸漏跳了一拍。
「有什麼事嗎?」
他問著,想起什麼,拿起沙發上的薄毯起身,想給她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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