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挨在漠北王胸膛間睡,真的很暖和,而且很柔軟,比羊絨枕頭還舒服。
昨晚,漠北王佩戴上了第二大的玉器。
想必再過幾天,戴上那最大的玉也不在話下。
慕秋瓷期待著。
想起漠北王說要給她當馬騎的話。
她想,她可以把玉器改造一下,戴在身上,用來騎他。
胸口有些酸痛,莫名沉重。
慕秋瓷睜開眼,發現漠北王的手還落在上邊。
漠北王胸懷寬廣,哪怕她手指修長,都無法覆蓋。
他的大手卻能一手就握住她。
慕秋瓷將那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手挪開。
轉頭看到漠北王的胸懷,忍不住想,不愧是喝奶長大的,果真不同。
「公主。」
穆峰也已悠悠轉醒,攬著她,埋頭在她髮絲間嗅聞。
公主哪哪都是香的,真好聞。
慕秋瓷不自在地偏過頭。
感覺有點變態了。
想起他昨晚差點把她的腳趾吃進去,更加受不了。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催他起身。
「公主當真無情。」穆峰幽幽道。
與他恩愛時,予他諸多親密。
恩愛後,就不許他碰了。
慕秋瓷已經摸准了他的底線,知道他對她的縱容限度,也知道他怎樣是真生氣,怎樣不是。
因此並不懼他的些許抱怨。
「王該勤政。」慕秋瓷道。
穆峰只得起身。
他倒是想永遠留在公主床上,且不說局勢不允許他這麼做,就連公主也不允許。
他待得久了,公主就嫌他了。
穆峰撿起衣服準備穿上,低頭卻發現他還被綁著。
就說怎麼一直難受得很,發泄不出來。
公主鮮紅的髮帶綁在他的旗幟上,將他裝飾得像什么小女孩的禮物。
「公主。」穆峰無奈看向公主,求她解綁。
慕秋瓷也瞧見了,面上微紅,快速移開眼,幽怨嗔怪道:
「你不會自己解開嗎?」
穆峰可不願意她真把自己當個取樂的物件。
他拉過公主的手,按在紅帶上,語氣強硬。
「公主綁上的,自當由公主來解。」
我若不解開,難不成你就讓它一直綁著嗎?
慕秋瓷心中腹誹著。
還是動動手指為他解綁。
剛一解開,那充血一晚的旗幟就在她手中跳動。
「公主。」漠北王埋頭湊近,攬著她,在她耳邊輕喚。
剛剛睡醒、心如止水、毫無谷欠望的慕秋瓷,差點想給他掰斷。
最終還是靠著「自己闖出來的禍自己解決」的責任感,勉強幫了他一把。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慕秋瓷自然也沒法睡了,只得跟著起身梳洗。
明瀟來到她身後,為她梳發。
慕秋瓷環視了圈屋內的侍人,發現寒玉不在。
「他沒想不開吧?」慕秋瓷擔憂問。
這種士族出身的文人,總是把一些東西看得比命還重要,動不動就要赴死。
明瀟想了想,道:「是有點想不開……他執意在帳外跪著,直到公主出來。」
漠北草原的寒夜,在外邊跪一晚上,屍體都僵了。
明瀟知道公主擔心什麼,趕緊補充:「被我打暈,跟姐妹們一起把他抬回去了。」
慕秋瓷這才鬆了口氣。
「叫他別多想,已經沒事了,漠北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她想了想,又道:「讓他去幫我收集漠北各個部落的信息。還有他的琴不是壞了嗎?看能不能找人修一修,或者再造一把。找點事情給他干,讓他忙起來。」
對付寒玉這種內心糾結的文人,就該讓他忙到沒空去想死啊活啊的。
「公主真好。」明瀟低聲道。
只要是來到公主身邊的人,公主都將他們庇護在羽翼下,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們。
慕秋瓷不明所以,「我哪裡好……反倒是讓你們跟我遠離家鄉,來漠北這種地方受苦。」
明瀟一開始也以為來漠北會過得很慘。
真到這裡之後,發現也沒她想的那麼糟糕。
公主對他們很好,會關心他們穿的暖不暖,能不能吃飽,給他們安排氈帳。
他們還在跟漠北人學著搭建氈帳,有自己的住所。
護衛隊的也環繞保護在他們周邊,很安全。
就是氣候還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