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她賣親情從老皇帝那裡哭來的兩千護衛能頂用了。
為主獻身被拒,寒玉有些著急和難過。
猜測公主是不是覺得他不配為她死。
畢竟他只是個宦官,說出去也污了公主的名聲。
一旁的侍女看了看他,又看看公主,微咬唇,鼓起勇氣想要開口。
「你也不許說。」慕秋瓷瞪她。
侍女頓時在心裡鬆了口氣。
又為自己的貪生感到羞恥。
公主對她那麼好,她應該主動為公主解憂。她是女子,更適合偽裝成公主面對異族。
可她也想活啊。
慕秋瓷摸摸她的頭安撫她。
都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呢。
「都別亂想,看看車裡有什麼能防身的東西,找出來。」
慕秋瓷掀開墊在身下雪白狐皮,從最里側的車廂夾縫中,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寒玉掃視一圈,抱起地上的琴。
半人高的琴,沉甸甸的,砸人很有分量,用來擋刀劍也完全沒問題。
侍女將暖手的銅爐抱進懷裡。
打殺聲漸近,有血飛濺到了車簾上。
染血的彎刀一把挑開車簾,嚇得侍女尖叫著將銅爐投擲出去。
那一臉兇相的異族人偏頭避過,對車裡的幾人露出一個猙獰而貪婪的笑。
「看我發現了什麼,天山雪蓮一樣的小公主……真漂亮啊,我都不忍心殺你了。」
他如狼般的眼睛緊盯著公主,露出思量般的表情。
殺了公主,可以讓慕朝和漠北開戰。
可若是擄走公主,就是引得雙方共同攻打他了。
他顯然沒法吞下這麼一個大麻煩。
「抱歉了,小公主。」
異族人獰笑著揮起屠刀。
寒玉抱著琴擋在公主身前,琴弦被凌厲的刀鋒斬斷。
那彎刀正欲再度劈下,一支羽箭穿過混亂的戰場,帶著呼嘯的破空聲,精準扎入異族人的腦袋。
異族人雙眼圓瞪,倒下之前,他看到紅金色的黑鷹旗從草原另一端升起。
「布日古德的黑鷹旗?!撤!漠北王來了!!!」
黑鷹旗獵獵作響,如旭日下的群鷹展翅,奔騰的戰馬衝刺而下,鐵蹄踏碎一切。
襲擊者很快不敵,狼狽奔逃撤離。
馬車內的慕秋瓷驚魂未定。
她好像聽到有人喊黑鷹旗漠北王?
是漠北王的人來了嗎?
這又是福是禍、是吉是凶?
慕秋瓷握緊了袖中的匕首。
「王,那群狗雜種跑了,追不追?」親兵高聲詢問。
漠北王凝眉遠眺,黑褐色的鷹眼看向烏斯人潰逃的方向,沉聲道:「追。」
親兵領命追擊。
漠北王縱馬跑出十多米,想起什麼,又一拉韁繩調轉馬頭,走向隊伍中間的華貴馬車,隔著車廂側面緊閉的車簾,用慕朝語詢問:
「公主安好?」
那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
慕秋瓷扣緊手心,深呼吸拉開帷裳,露出一個笑。
「多謝漠北王相救,本宮安好……」
看清來人模樣,慕秋瓷忽地愣住了。
這就是漠北王嗎?怎麼這般……這般……
慕秋瓷纖長的睫羽撲扇,面上泛起緋紅,連耳尖也一併熱了起來。
漠北王同樣愣在原地,眼睛緩緩睜大,目光中只剩下車裡紅衣雪膚的神女。
她烏髮若絲綢,皮膚如雪如瓷,面上蔓延開的緋色是最純淨絢爛的霞光。
像是聖山雪原上的日出,清透聖潔而耀眼,美得驚心動魄。
她在對他笑……
日出怎這般炫目?
漠北王猛地放下車簾,匆匆策馬離開。
「怎麼突然跑了?」侍女不解。
「大概是去追敵軍了吧。」
寒玉說著,看向公主,發現公主臉紅得厲害,「公主?可是傷著了?」
慕秋瓷還怔怔回不過神來。
她掩著唇,眼睛撲閃著,驚嘆道:
「他怎麼會……那麼、那麼大?」
「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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