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用的,只要看不到她,他就難受得像是要死去。
喪屍皇絕望地想著。
他想起她很在意他肚子裡的孩子,為了孩子會每天摸他。
於是挺著肚子往她手下送。
嗚嗚叫著蹭她的手。
希望她能看在他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別趕他走。
夏安抵不住他的哀求,揉著他的孕肚安撫他。
她也不想看他難過,想把他抱進懷裡揉孕肚,把他的汁水都揉出來。
但恰恰是因為她不能放縱自己去做那麼過分的事,才必須狠心將他搬離。
如果哄勸無法讓他同意離開,她就只能用更過分的方式進行威脅恐嚇了。
夏安沉下臉,以向小孩子講恐怖故事的陰森語氣道:
「你知道森林女巫的故事嗎?」
喪屍皇搖搖頭,注意力都在她的喉嚨上,她嗓子不舒服嗎?為什麼說話聲音變了?
「傳說,居住在森林深處的女巫,到夜裡就會變成……藤蔓怪物!」
夏安猛地俯身靠近感染者的臉,對他做了個超凶的表情。
喪屍皇愣愣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
早已死去的心臟似乎重新跳動了起來。
陌生的感覺讓他不知所措。
茫然地抓緊了身上的被子。
見他被嚇住了,夏安滿意地繼續往下說。
「祂會捕獲周圍的所有活物……呃,包括你這種身體強健、長相帥氣的死物。」
夏安找補了一句,繼續道:
「然後對所捕獲的獵物,進行慘絕人寰的折磨!持續整整一夜。到最後,獵物將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連路都走不了。」
喪屍皇注視著她翕動的唇。
心想,請折磨我吧。
他仰身迎上,克制著伸舌頭的衝動,抿唇在她臉上難耐地蹭動著。
夏安懵了片刻。
感覺到他手腳都要往她身上纏,趕緊伸手把他摁住。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夏安恨鐵不成鋼,只能再說明白點。
「我的意思是,我晚上會變成怪物,把你撕碎!你最好天一黑就回到你的房間裡躲好,別被我找到!」
「吼嗚~」
喪屍皇仰頭將脖頸往她手下送。
「……」
看著他那宛如獻祭般的姿勢。
夏安想,他一定是瘋了。
·
終究沒能把感染者嚇走,夏安只能做其他準備。
比如用繩子把房間裡藤蔓綁起來。
再在繩子上系一些鈴鐺,只要藤蔓快速生長,鈴鐺就會發出響聲。
然後交代感染者,如果藤蔓對他做不好的事,一定要喊出來,把她叫醒。
最後在睡前對自己做了許多個心理暗示。
「那樣邪惡的想法不是你的本意,你是個正直的人,那只是一時的歪念。」
「阿無是孕夫,你已經不小心讓他懷孕了,不能再欺負他。」
……
夏安在自己的暗示中沉沉睡去。
喪屍皇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感覺到她呼吸逐漸變得平緩而穩定後,他緩緩從地上坐起,將下巴擱在她的床邊,靜靜注視著他。
以往他都是安靜躺著,聽著她的呼吸聲就滿足了。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越發不知足。
總想看看她,再多看看她。
喪屍皇靜靜注視著她。
突然聽到了鈴聲。
與此同時,有什麼緩緩爬上了他的腳踝。
他微愣,回頭看到了順著他的腳腕蜿蜒而上的花藤。
夏安交代過,如果她的花藤對他做什麼不好的事,他就叫出聲,把她叫醒。
爬他的腳踝算不好的事嗎?
當然不算。
清脆的鈴聲在屋內迴蕩,床上的夏安蹙起了眉,睡得並不安穩。
喪屍皇看著睡不好的夏安,聽著那些隨藤蔓生長而晃動作響的鈴鐺聲,有些著急。
但他也沒法去把所有鈴鐺都摘了。
那太慢了。
他還沒摘完夏安就要被吵醒了。
他快速運轉著僵滯的大腦思索,然後選擇傾身捂住夏安的耳朵。
這樣就好了。
花藤已經順著他的腿爬了上來,有的將他綁住,有的輕輕揉著他的孕肚。
這算不好的事嗎?
喪屍皇思索了下。
當然不算。
他將膝蓋分得更開了。
方便著花藤動作。
好舒服。
是她在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