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影山茂夫回答,心裡突然跳出來一個聲音:
【傑應該看到信了吧,希望他早點治好精神病。
作為摯友,真的很不忍心跟一個有嚴重精神病的患者大打出手呢。
畢竟我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傢伙,就算最後贏了,也勝之不武哎。】
夏油傑:「???」
「不用了,影山同學。」夏油傑抬手制止了影山茂夫。
影山茂夫:「......」
就算問他,他也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封信很突然就出現在他書包里了。
「那既然東西已經帶到,我跟龍套就先走了。」靈幻興隆攬著影山茂夫的肩,帶著人往門外走。
影山茂夫禮貌道別:「再見,夏油先生。」
「啊對了,祝夏油先生早日康復。」
夏油傑:「......」
「放心啦,有那麼貼心的朋友,夏油大人一定會很快康復的。」靈幻興隆rua著影山茂夫的腦袋,「我說龍套,你以後也要交能在你生病的時候貼心為你挑選醫生的朋友,知道了嗎?」
影山茂夫乖乖點頭:「噢,好。」
夏油傑:「......」
手中的信紙已經快要被捏成渣。
他靠回椅背,頭疼地撐著腦袋。
「小傑,」毫不知情的拉魯體貼地上前,「你生病了嗎?哪裡不舒服?」
夏油傑擺擺手,「謝了,拉魯。我沒事,就是有點疲憊。」
「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盤星教有我和米格爾,有什麼事我們先頂著。」
夏油傑想了想,還是離開大殿,回了自己的房間。
手中還攥著已經揉成一團的紙張,他想也沒想就要往垃圾桶一扔,卻突然愣住。
垃圾桶里好像有什麼眼熟的東西?
他探頭往裡一看,頭上立刻蹦出一個感嘆號。
「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夏油傑趕緊將五條大蛋從垃圾桶里撿起來,拍了拍他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放回到書桌上。
而撿大蛋時帶起來的紙張掉落在腳邊,正是他昨晚扔的紙團。
夏油傑:「......」
他心情複雜地將兩個紙團丟在桌上,抓起大蛋檢查了一番。
在垃圾桶待了一晚上,身上倒是不髒,但怎麼就覺得它這麼可憐呢。
夏油傑打濕帕子,抓起五條大蛋給他仔細擦了擦身子。
又找來一塊乾淨軟和的棉布將大蛋裹起來,輕輕放在了床頭。
「這樣就不會再掉進垃圾桶了吧。」夏油傑彎唇,拍拍大蛋的腦袋。
回頭把紙團展開,看著上面的內容,夏油傑重重嘆了口氣。
悟到底在做什麼?做這些的意義又是什麼?
挑釁?亦或警告?
告訴我他又變得更加厲害了嗎?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一個人走到前面,站在那個最耀眼的位置。
可這麼做也沒什麼意義,他知道的,知道五條悟就是那樣的傢伙啊。
天賦異稟,又很認真很努力,不需要任何人,他一個人就能站到最前面去。
不管五條悟用這種方式想表達什麼,他們已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百鬼夜行無論成敗,也沒有可能再回到平行線。
夏油傑苦澀笑了笑,起身將兩張紙收進了抽屜,而後坐在床沿開始發呆。
嘀嗒、嘀嗒......
靜謐的空間內,床頭柜上的舊手錶發出指針轉動的輕微聲響,
夏油傑轉頭看向它,胸腔悶痛。
那是他們在煙火大會上射擊贏來的。
和手錶一起贏到的還有兩個玩偶,一個狐狸一個兔子。
手錶一人帶了一個,玩偶都上了五條悟的床。
過多細節就不再回憶,夏油傑及時踩了剎車,視線從手錶上移開。
這麼多年一直沒扔,只是因為它還能正常使用。
但是現在,突然有了很強烈的想要扔掉的想法。
不過......
【悟已經不記得這些事情了吧,當時吵著鬧著要去放煙花,結果一到射擊攤位就停不下來。興奮得像個小孩,墨鏡下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比煙花還漂亮。
最後別說是放煙花了,那傢伙在小攤之間流連,連煙花都沒好好看到。